即便是祁景安不喜這些,也只得耐下性子,也是聽得他昏昏欲睡。

看祁景安這個樣子,秦夜泊也是無奈,起身去拿了一壺十里香,擱在祁景安面前。

李謝嘆了口氣,見秦夜泊還沒離開,索性直接坐了過去,直叫可惜。

可惜了南宮漠,義薄雲天,又使習一手好刀法,能拉攏到他的龍刀門,是再合適不過。

李妙晴倒也沒說什麼,也僅是安靜坐到一旁,看樣子是落寞得很。

秦夜泊心中直道:“當真是可惜了。”莫說是李謝覺得合適,就連他也是覺得再合適不過。

這畢竟只是他人家事,也不好說什麼。

“南宮氏在這裡的名聲也算是響得很,四個世家如今剩下三個,說起來,最得人心的還是南宮氏。”李謝把龍淵刀往桌子上一拍,嘆道。

四個世家……沒了慕容氏。只是不知慕容少白如何了,聽哥哥說,秦瀟晗也到了江南,只希望這兩個人不要撞在一起。

慕容少白不是秦瀟晗的對手。

“秦兄在想什麼?”李謝看他出神,開口問道。

“沒什麼,前日可曾傷了李門主?”

李謝一擺手,道:“沒有,那算不得傷,說起來倒是讓李某慚愧了。”

聽到這裡,李妙晴情緒微微有變,眼前這個人,能傷得了她的父親?

祁景安只顧聽二人談話,幸是未與李謝交惡。

一個李謝倒是不懼,他身後的龍刀門,只怕比起如今的染靈,只強不弱。

單說李謝為人爽快至極,就比月無雙舒服得多。

秦夜泊性子雖說是隨和,始終還是有幾分的傲氣的,只是深藏在骨子裡。見了時紹星,月無雙甚拔劍威脅。

一切隨了月無雙,最後還要把重明劍架在他脖子上?這是什麼道理?

祁景安也不插話,只是將目光投向了說書老先生,卻是在聽秦夜泊與李謝的交談。

“提醒你一句,木秀於林,風必摧之。”李謝說完這句話,又幹咳了兩聲。

這句話從李謝口中聽到,還是頗為意外。

木秀於林,風必摧之,這個道理秦夜泊不是不懂。

那日秦夜泊出手確實太引人注目了,雖不敵月無雙,可幾乎壓的李謝毫無反擊之力,足夠證明他的身手。

李謝擔憂的是寒雲教會把秦夜泊當成一個難以應對的對手,所謂明槍易躲,暗箭難防,秦夜泊身後並無其他勢力,倒是容易讓他人得手。

“不如,來我龍刀門?”李謝這話帶著試探,龍刀門上下,幾乎都是使得了一口刀的,就連李妙晴,也是能夠拿得起刀的人。

若是真的寒雲教與清君門開戰,倒也不怕,只怕寒雲教有心暗中下毒手。秦夜泊是孤身一人,李謝自然是不免擔憂。

秦夜泊搖頭,道:“此事我有分寸,多謝門主好意。”

祁景安低聲提醒一句,道:“宋員外到了。”

李謝聽此,起身一抱拳,道:“下次再見,定讓你再領教一下我的刀法。”

秦夜泊點頭,道:“恭候。”

言罷,起身帶著李妙晴離去。

見到宋河,秦夜泊深吸一口氣,畢竟還不知是宋河的態度。

未料,宋河見到這二人,是滿臉的笑容。

“那日,你的槍法當真是讓人開了眼界,李謝都是敗在你的手下。”宋河的眼光是何其毒辣,心中不免猜測,秦夜泊對李謝還是有所留手的。

“是夜泊唐突,只是如今大敵當前,還是不要再樹敵為好。”

宋河點點頭,“我也是這個意思。”

秦夜泊暗自鬆一口氣。

忽然聽宋河道:“那日你可不是這風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