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淡的模樣,倒是像那些初出茅廬的混小子,不知天高地厚。”

還真當他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年紀麼?

若放在十年前,或許秦夜泊還不知收斂,十年之後,他早就過了那個年紀。

放在今日,他已經很少在人前動手了。

還不到鋒芒畢露的時候,月無雙有那一身功夫是無人招惹,而他,遠不如月無雙。

何況匹夫無罪,懷璧其罪。若非槍法少有人會,只怕那日,泣魂槍一出,就已經有人盯上了秦夜泊。

若非事關沐清歌,不由他猶豫。

祁景安淡淡道:“那時倒是未想這麼多,只是覺得鬼門的人,還不能動,李謝嫉惡如仇,三言兩語定然是勸不動他的。”

宋河連連點頭,“李謝的性子我也是知道幾分的,只是,你們要小心鬼門,不管你們是不是為了鬼門,鬼門也不一定會放過你們。”

鬼門會不會放過他,秦夜泊還真不知道,至少目前來說,沐清歌就不會放過他。

就算他想說出實情,清歌也要信得過才是。

“此事員外不必擔憂,我自有分寸。”

“那便好。”宋河點點頭,忽然問道:“聽你口音,你不是揚州人吧。”

不是疑問,是肯定,這他早就聽了出來,至於祁景安,他在揚州的時日,此宋河還多。

只是,同為秦姓,貫使長槍,不由得他想到了一個人,秦家的秦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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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手驚雀槍,當真是少有對手。

秦夜泊點頭,道:“家在上黨。”

“上黨……”宋河緩緩點了點頭,上黨確確實實有秦姓,他所知的,便是遷居上黨的秦家。

秦夜泊是沒有與外人說過身份,或許他是秦家二少爺的身份說出去,還無傷大雅,畢竟早就被逐出家門。

這染靈教的教主,是萬萬不能說的,改冥為染一事,很多人都是知道的,何況冥靈教的顧澤,與時紹星是舊時相識。

只怕聽者有心,傳到張庚衍的耳中,即便是月無雙有心,也無力幫他了。

寒雲教同黨,這個罪名現在他還戴不起。

之少,也要等到清君門無力徹底剷除染靈教的時候。

秦夜泊又是使得一手好槍,秦家用的,便是槍法。

宋河笑道:“你可是秦家之人?”

“員外以為呢?”秦夜泊笑了笑,沒有回答,宋河已經猜了出來,又何需再否認?

宋河笑了幾聲,沒有再繼續談下去,畢竟秦家的二少爺離開秦家的事,算不得什麼秘密。

“方才見你與李謝相談甚歡,如此我也便放心了,同為行俠仗義,還是莫要生了嫌隙。”

行俠仗義說的是李謝那般人,一身正氣凜然,的確讓人頗有好感,心生敬佩。

“員外說的是。”畢竟當今的局勢,生了嫌隙還是宋河這邊的損失。

寒雲教與鬼門的關係很微妙,都說與寒雲教交好,是江湖上兩個不可招惹勢力,可見了時紹星方才明白,寒雲教中的兩派對立已久。

只是不知道與鬼門交好的,是時紹星,還是另一派。

那日月無雙要一同動手,不知是有心阻攔李謝,還是想為時紹星除掉沐清歌。

宋河突然問道:“你使的秦家的槍法?”

秦夜泊搖頭,道:“員外為何如此問?”

“為了寒雲教一事,張兄給不少門派世家都發了請帖,今日張兄說遇到了一人,槍法了得,那柄槍他認得。”

槍法……除了秦家,在這江湖之上,秦夜泊還真不知有誰槍法了得。

“那柄槍,正是驚雀槍。”

驚雀槍……秦夜泊微怔,那不是在秦瀟寒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