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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頰。她忠於感官的閉上眼,敏感地捕捉到一絲熟稔……他懷抱間的溫暖,好熟。
“我以為你會牢牢記住我的味道。”輾轉間,明月光含糊不清地低語。略帶懲罰地故意用力咬了咬她的舌尖,惹得她吃痛低吟。
“嗯?”春風原本就閉著的眼眸,又緊了緊。記得,每次被他這般擁著的時候,她也總覺得這熟悉的感覺似乎是她該刻骨銘心記住的。
“沒想到你還是混淆了。”並且還把他和小光搞混?是她對小光的思念太沸騰,還是他總是對她太有信心?
“……”她下意識地皺了皺眉,被這話攪得一頭霧水,卻沒有多餘的理智去分析。
“那晚……嗯……”他再度開口,卻沒能忍住從喉間溢位的低沉呻吟聲,唇慢慢地往下移,貪戀地遊走在她的脖間。在場面隨時都有可能失控的時候,明月光忽然停下動作,抬眸,問道,“你生病的那晚,可有聞到小光身上的龍腦香?”
龍腦香?這三個字宛如一道晴空霹靂,來勢兇猛地當頭劈來,讓剛才還處在曖昧情緒中的春風倏地睜大眼,全身透涼。
“當日寸步不離守著你的人,是我。想要報恩,想要感動,搞清楚物件,別把路人當情人。”
當頭棒喝般的提醒聲澆熄了春風眸中的情火,屏息凝神,揪心地打量著明月光的表情。認真、憤怒,獨獨沒有謊言的成分。是真的,那晚的確沒有龍腦香,照顧她的人是他,那個像極了青山的懷抱也是他。
他隻手掐著她的下顎,力道很重,捏得她牙齦都在作痛,可無疑最痛的還是心……那個她曾視作千年追求,一味去偏聽偏信的男人,到頭來騙了她。
他說:你的死鬼很想你。
他說:我們去做一對神仙眷侶,好嗎?
他說:那就一諾永生吧。
他偏是沒有坦然承認過,那晚的人不是他……
第三十三章
明月光這幾天很忙,忙著裝病、裝傷口惡化、裝命不久矣,就差沒直接把稍有癒合的傷口直接撕裂,死個“證據確鑿”了。這般大費周章,原因只是他頓覺被某人片刻不離地伺候著很舒心,非但有人唱個小曲哼個小調,還能時不時地偷親兩下。
然而,笑春風是吃了秤砣鐵了心,任憑她家少主每天在房間裡瞎哼哼,又偶爾詩情萌發地感慨“人生苦短,轉眼閻王就在面前”。她都堅持視而不見、見而不理,很有節操地和他保持著距離。
她也知道自己這行為很鴕鳥很彆扭很無理取鬧……又或讓人生厭?
可總會覺得有些疲累,她在記住,他在遺忘,這樣……還需要堅持嗎?能否找到那個人真那麼重要嗎?回的到過去回不到當初,即便真的找到了青山,也未必還是笑春風的青山。近日,她才想起佛的勸諫——太過執著未必是好事。劫數,劫數,倘若他們之間有桃花劫,那就在劫難逃。她沒有那精力再尋覓了,隱隱有了放棄的念頭,不如帶著希翼繼續等待,這一世若是等不到了,至多也就笑嘆一聲“不悔”,從此一心修仙,再也沒人會惦念起那株無心紫竹,也好吧。
這些都是春風想學別家姑娘在院子裡看雪順便傷春悲秋得出來的感悟,但眼前的場面讓她有了新的認知……
有些渾水既然趟了,就算淹死也休想上岸!
“你敢給我一個解釋嗎?”肩披淺棕色狐裘,髮絲亂得很有規格,華遙氣勢洶洶踹開前廳正中礙眼的炭爐,往那一站,嘴角努了努縮在帷幔後一心想逃避責任笑春風。
她抓著帷幔的手緊了緊,用那厚實的布擋住臉,硬著頭皮頂著殺氣直言不諱:“我不想嫁給你。”
在她的拉扯下不停顫抖的帷幔昭顯著春風的緊張,自打出現了那場完全不顧慮當事人意見的婚禮後,她便再也難以忽略大當家兄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