揹負的山賊身份,更是遺忘不掉山賊的職業特性是燒殺掠奪。

在華遙的認知領域裡,春風的說法不是能夠說服他的理由,“等拜堂洞房之後,你就會想了。”

“我不想跟你拜堂洞房呀。”怎麼會有那麼難溝通的人哇?

“我有問你意見嗎?我只問你敢不敢給我一個解釋。”

“……”憤了!她剛才說的都不算解釋嗎?

“因為我不容許她嫁。”被無情拋棄了數日,任由傷口自生自滅的明月光,總算收斂起隔岸觀火的心思,用一種火上澆油的氣勢幫她解圍。

“也對。”華遙眼風一轉,惡狠狠地瞪著明月光,就是這個男人把他認準的娘子拐走的。所謂治標不治本,所以矛頭對準春風顯然是不理智的行為,必須切入頑症核心,“那我們來算賬吧。華陽,去把門!華遲,去關門!”

他端起大當家的派頭,一聲令下,冷眼看著華陽和華遲奉命行事。氣氛本還算得上和諧的前廳霎時顯現出劍拔弩張的前兆,雲宿擱在佩劍上的手緊了幾分,面色微冷。

哈?要打架?意識到情況不對,春風探出頭,該有的愧疚感還在沉睡,反倒扯出盪漾的笑。那是做夢也想不到的事呀,有兩個很帥的男人要為她打架欸。雌性生物的虛榮心開始作祟,這樣是傳出去,多長臉的呀。

她捂住紅彤彤的臉,扭了兩下,剛想惺惺作態地勸架,華遙發話了。

“你敢告訴我真相嗎?”

冰涼的水當頭澆了下來,春風張著嘴,原地石化。不是要打架嗎?真相?什麼真相?

“嗯?”同樣被華遙這沒頭沒腦的話弄得一頭霧水的還有明月光。

“你真的是明月光?驛風山莊的少主?”

聞言,明月光眸色沉了沉,暗笑於心。原以為華遙憨直,看來未必,到底是統領著燕山的人,玩玩鬧鬧間依舊能夠洞若觀火。

見他不語,華遙認定是被問得啞口了,徑自又逼問開:“祈清跟你什麼關係?還是說……你就是祈清?”

祈清?好熟悉的名字。春風皺眉回想,總覺得在哪聽過。片刻後,瞄到華遲的身影后,她才想起花枯茶提過這個人,還口口聲聲說是個好皇帝,沒記錯的話是被什麼族擄走了,隨後又消失了,猩猩族?

“江湖盛傳祈清很有可能早被袁族暗中處死,又怎麼可能好端端地坐在你面前。”明月光依舊沒作聲,代為回答的是司雲宿。

不像是在撒謊,口吻間還帶著幾分譏誚。

“啊!”春風拍了拍腦門,完全沒理會那群看似在談大事的男人們,一個人待在一旁怪後怪叫。是猿族,不是猩猩族哦!只是,若不是礙於身份她實在很想說大當家兄臺的猜測太沒根據了啦,明月光怎麼可能跟那個俘虜皇帝扯上關係。

不止是春風不理眾人,前廳的一干人等也都默契地無視了她的叫聲,華遙自信滿滿地踱步到明月光跟前,逼視著他,“不是嗎?你從南到北地一路搶親,累嗎?”

“還好,活絡筋骨。”明月光依舊無比淡定,眼眸輕垂,吹開手中茶盞裡的茶葉沫子,無意把這個話題深入。

“是不是如果我不急著跟春風完婚,你還打算繼續冒險去活絡筋骨?”

“確有此意。”

“……你敢別那麼執著嗎?”

“那個……可以問一下你們在講什麼嗎?”眼看著他們一來一往,聊得旁若無人,春風按捺不住了。

聽起來這是似是與她無關,然而,從南到北地一路搶親?真喜慶!如果不急著跟她完婚,明月光就會繼續去搶親?真狗血了,敢情她自以為是煩躁了半天,原來不過只是這兩個男人隔空過招的工具而已?!

“你自己解釋,我從來不非議情敵。”華遙雖不打算瞞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