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正在同司少主議事呢。”

“這樣啊……”她無奈地扁了扁嘴,頗不自在地搬著小板凳往角落裡挪了挪,儘量避免引起大家注意。他有正事要辦,她不該去打擾,這一點覺悟春風還是有的。

但覺晤是一回事,有沒有自娛自樂的能力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春風努力想要用藝術眼光去欣賞臺上的戲,奈何隔行如隔山,讓一根竹子一板一眼地坐在那看戲……這也太天真了。

“這位姐姐,用尋常點的語言跟我解釋下那出戏,可好?” 思來想去,春風覺得如果理解了故事大意可能看起來就沒那麼累了。

“咦,您不認識潘金蓮嗎?”丫環顯得很驚訝。

“認識!”豔本里出鏡率最高的人物,天下誰人不識啊。

“喏,現在潘金蓮正在跟西門慶私會,合謀殺了武大郎呢。”丫環目不斜視,用精煉的語言概括了下,看得很專注。

春風恍悟點頭,原來是揹著自家男人出牆的戲碼,像她這種“清白小玉蓮”怎麼可能愛看這種戲嘛。

……

“你說她是明相的夫人?這、這不可能吧。”

“怎麼不可能,你瞧見過世上有那麼像的兩個人嗎?”

“孿生姐妹呀。”

“放屁,依我看就是她,就算孿生姐妹也不可能坐相都一樣。”

“不會不會,你是沒瞧見過明相和他夫人有多恩愛,怎麼又冒出個司青山呢。”

“你瞧見過?有多恩愛?會躲在小巷裡偷歡嗎?”

“我聽說過不行啊。他們哪需要偷啊,都直接在人前表演啊。”

“清白小玉蓮”的名號被徹底地質疑了,當這些話傳入春風耳中時,她只想衝著他們吶喊:竊竊私語請專業點,不要那麼大聲,可好!

似乎意識到了春風的側目,那兩人尷尬地噤了聲,隨即換上一臉認真地表情欣賞起戲臺上的演出,彷彿剛才是被鬼上身了,一切都無關他們的事。

就算他們己經認識到錯誤閉了嘴,春風仍舊不甘示弱趁勝追擊,恨不得把眼珠直接挖出來擺到他們面前,瞪到他們毛骨悚然這輩子都不敢再當面誹議別人。眼看著終極勝利就要到來,在她凌厲眼神的蹂躪下,那兩個人頭越埋越低,忽然有雙手從背後伸出,把她撈入了懷中也同時害她破了功。

“他們說你和他很恩愛呢。”

好聽的嗓音帶著淺淺笑意拂在她耳邊,激得全身毛孔都跟著戰慄,“他、他們在放屁啊,你不要聞,好臭的。”

掌心熟悉的溫度讓春風不必回頭也能猜到身後的人是青山,更清楚他就算笑也不代表心情好,那有可能是陰鬱的另一種表現。所以這種時候就該裝傻充愣,抵死不認賬。

“有多恩愛?”青山微微彎下身子,強勢地讓她無處可逃只好貼著他的懷,聽他的心跳。

絲毫都不介意自己的突然出現、大膽行徑搶了合上伶人的風頭,奪了眾人視線。他似乎還嫌棄尺度不夠,乾脆拉起春風,修長指尖順著她的耳廓滑下,繼而緊掐住她的下巴。

在她雙目圓瞪滿臉驚愕的同時,他頭一偏唇印下,繼續了剛才巷子裡未完成的動作。

溼濡的舌舔舐過她的唇沿,像是帶著電流般,觸得春風全身酥麻,嘴不自覺地張開默許著他的深入。在臉頰燒紅心跳加快的情況下,扣在她腰間的掌逐漸收緊,提醒著她這不是獨角戲,需要她適當配合回應。

“有這樣恩愛過嗎?”把火點燃後,青山很不負責任地就此打住,順序發展出的限制級畫面到底不適合在一堆殷切期盼的目光下上演。

春風恍然伸手,撫著還留有他唇溫的嘴,呆呆地眨眼,連回答都顧不上。

“你的表情看起來像是沒被餵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