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託,不要在對人家做完這種事後,還盡挑些挑逗的話來講,可好?

“果然是別來無恙。”那副呆呆蠢蠢的模樣,一如既往。

“咳!”看青山戲癮過足了,那些沒出息到極致的報復心也得到了宣洩,祈淺才幹咳了聲。

青山的神被喚回,看向祈淺。一改方才兩人私下裡毫無君臣概念的模樣,行了個無可挑剔的禮:“皇上若是沒事了,那青山就帶夫人先行告辭了。”

“嗯。”夫人?有必要特地在一干人面前把這兩個字咬得那麼重嗎?他計較的東西真是讓人很費解。祈淺好笑地搖了搖頭,還算配合地朝著青山的背影加了句,“年輕人注意身體,時間還長著呢。”

出了定王府,春風頓覺連空氣都變新鮮了,拉著青山的衣角,她甜滋滋地笑:“你剛才叫我夫人。”

“不行嗎?”他冷著臉,心緒也隨之緊繃。她最好別擠出“烈女不侍二夫”之類的話,別再給他提明月光。

“你不嫌棄我?”

結果出乎青山意料之外,轉眸看她低眉順眼的怯弱模樣,他心頭一緊,“嫌棄你就是嫌棄我自己。”

“哎呀,我們己經融為一體了哦?”

“我只是不想嫌棄自己的眼光。”

“討厭,你就不能哄哄我啊!”

頗為甜蜜的嬉笑聲一直蔓延到馬車裡,與定王府由遠及近的那一群人形成了鮮明對比。

那是一群腳步匆忙的人,為首的男子一襲淡紫色長袍白色領口,很是打眼,神情間透著些微頹唐,下頜處還蒙著一層淡淡的鬍渣,儘管如此倒為他原本頗含脂粉味的長相添了一道男人味。

“你真的確定她在定王府?”長腿跨邁,他頭也不回地確認著。

“嗯。”身後隊人應了聲以示肯定。

“你是傻的嗎?既然那麼確定為什麼不想辦法把她帶回驛風山莊?”

“明、明丞相,皇上也在,我人微言輕,哪敢胡來。”

“皇上也在?”他腳步稍頓,片刻後,步子反倒邁得比剛才更大了。

儘管定王府外停泊著不少馬車,還有不少家丁候著,可那麼一張出眾的臉配上如此惹眼的衣裳,很難不讓人第一眼就注意到。

春風本是想順手撂下車窗邊的簾子,一抬眸,恰巧捕捉到了那道身影,心不由地一沉。明月光,這個名字在她剛來這邊時,在心底默唸了不下千次,如今卻不敢面對。他似乎看起來很不好,感覺不到從前的氣宇軒昂,有那麼一剎那她差點就想開口喚他。

張了張嘴,終於還是投能喊出聲,該說些什麼呢?不過是把事情搞得更雜亂吧。默默凝望著那道背影,就這樣漸行漸遠,有一種很熟悉卻又似乎很遙遠的酸楚感在她心間縈繞。

“怎麼了?”察覺到她的不太勁,青山關切地問。

“啊……沒、沒事。”

她不擅長撒謊,眼神心虛、說話結巴,所有說謊時才有的特徵她都具備了。青山不是看不懂,卻不想揭穿她,至於透過那扇車窗究竟看見了什麼,彼此也就心照不宣了。

第十九章 曾經

隔天,便有一則訊息沸沸揚揚地傳遍了大街小巷。

用通俗的話說就是皇上和袁族特使協商,達成了共識,決定更換和親人選。聽起來有點兒戲?確實離譜了點,可人家袁族特使說了,怎麼能夠把二手的給他們王。

於是,和親人選被提上了議事日程。

這是大事,關係到往後我朝和袁族能否和睦共處、南北相容,但不關笑春風的事。她照舊每天只需要伺候好那個對她很不滿的未來公公,順便把自己餵飽穿暖,聽說再過些天他們就能啟程離開這是非之地了。

想到日子可以就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