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問,她還邊不知死活地伸手用力扯著他的臉。易容術?惡作劇?鬧洞房的新法子?各種假設在春風腦中不斷湧現,她甚至誇張地懷疑青山和小光會不會從始至終都是一個人,在耍著她玩。

那一副實打實的妖孽皮囊、獨一無二的誘惑狐媚相,一再證明他真的是小光。

只是為什麼,在那雙熟悉的眼眸裡找不到初見時的親和笑意?離得那麼近,竟也沒有那股唯他才有獨特龍腦香?

“你也可以叫我明月光,或者……夫君。”他垂眸,揮開了那雙仍舊在他臉上為所欲為的惱人爪子。

明月光?夫君?

層層不斷疊加的謎團,她沒心思去纏繞。眼下,春風只在乎一點,“為什麼是你?”

“你說的,想要跟我私奔,做對神仙眷侶。怎麼?什麼都如了你的願,還不開心嗎?”他神情依舊冷然,眼神空洞恍惚地囈語,指腹輕柔地摩挲著她的唇。腦中,不斷浮現方才揭帕剎那,尚還來不及被她收斂住的如花笑靨。

“那是因為……因為……”春風語塞,想要把一切解釋清楚,卻又發現完全不知道該怎麼去形容那一連串的烏龍事件。簡簡單單的“誤會”二字,顯得太過無力蒼白。

“因為青山?”

微笑!他竟然還能若無其事、淡若清風地微笑打斷她,幫她解釋。

那既然大家都是明白人,也沒必要再吞吞吐吐吧,總不能讓這種荒唐事繼續錯下去。想著,春風驀地起身,一副豁出去的表情,扯下了頭上那堆繁複髮飾,“既然你什麼都清楚,那我們也別玩這種成親辦家家的遊戲了,我是不清楚你們到底在搞什麼啦,也許他有苦衷?不管怎樣,總之戲演完了,我能見青山了嗎?”

那些華麗卻又與她的靈氣全然無法契合的飾品被粗暴扯下,掙開了束縛的青絲如瀑般滑落,靜靜垂在肩側,嵌在額間的梅型花鈿更添妖冶。盈亮的眸子閃著讓他不想去正視的苛求,見青山?這件事與今夜的主題有關嗎?

回想當初他玩心大起隨手救下她時的模樣,衣著古怪、行為乖張、連採花賊都下不了手,眼下的她儼然已蛻變,甚至連心都變得面目全非。

“你的確不用搞明白這些事。”小光微微偏過頭,右手抬起落在她的後腦,穿過她的發,抿唇冷佞地笑,“只要清楚從今天起你就是我的娘子,往後,青山這個人與你再無瓜葛。”

“……你到底是誰?”狀況很複雜,但春風至少意識到這不是遊戲、更不是演戲。

“你男人。”

簡明扼要的答案讓她無言以對,小光也完全沒想要她搭話,兀自傾身靠向她,嗅著髮間傳來的素雅馨香,噙著一抹壞笑,他指尖抬了抬,替她將礙眼的發攏到耳後。從她嘴裡吐出來的話很傷人,他無法假裝沒聽到,更不捨得弄聾自己或是毒啞她,最好的辦法就是讓她無暇再去想那些與迤邐春宵無關的人事物。

於是,性感薄唇故意若有似無的擦過她的耳垂,糯軟的舌尖帶著挑逗意味地在她耳廓邊一掃而過,隨即,滿足地聽著她的抽氣聲,饜足的哂笑呢喃:“你知道嗎?我一直有個願望。”

“什、什麼?”春風感覺到被危險氣味包裹住,她想逃,逃離這個陰晴不定又神秘莫測的男人。

顯然,小光不會讓她如願,原先撫在她後腦勺的手收回,轉而,稍一用力便將她推倒在床上。春風剛想掙扎著爬起來,就見他很有先見之明地傾壓而下,握住她的雙手高舉過頭頂,牢牢桎梏住。

幾絲凌亂的額髮隨著他的動作垂下,肆無忌憚地在她眉心撩撥著,冷冽的眸半寐,居高臨下地看她,答道:“很想讓你親自驗證下我到底是不是不舉……”

綿長沁軟的尾音隱沒在交纏的唇齒間,趁春風慌亂失神的剎那,他迅速準確地虜獲她的唇,熟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