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祖也說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奴才現在知道錯了,奴才後悔了,也明白了郡主的苦心。郡主,請您再給奴才一次機會吧!”

三皇子一聽差點一口氣兒沒提上來,怒目俯視著謝君瑞:“混賬,你當初哪兒去了?如今雁兒已是靖國公府的一品夫人,你不覺得你省悟得太遲了嗎?而且就你這樣光天化日之下來後悔,你這是做戲給大傢伙我看呢,還是來破壞雁兒的名聲?”

太子冷冷一眼,揮了揮手:“來人啊,把謝君瑞架下去,如有反抗,按犯上作亂論處。”

太子說完話掃了四周一圈,沉聲問道:“眾位以為如何?”

人群中頓時爆出一片叫好聲,顧次莊在後頭遙遙看了一眼,眉開眼笑,暗暗嘀咕一聲:“還沒完呢,謝公子啊,江姑娘啊,你們都給爺等著兒,爺不把你們整殘了,爺就白在京城街面兒上混了這麼些年。跟我玩謠言,跟我玩空穴來風,爺是這門裡的祖宗。想玩死爺,再去修個千八百年吧!”

顧次莊這次是真火了,不管擱誰身上這事都怒,天天大河大海的撈魚,忽然在個小淺灘上翻了船,那惱火就別提了。

還沒完,當然,小杏花還沒出來呢,正在侍衛們架著死命掙扎的謝群瑞時,江杏雨一個側身撲了出來,撞開了抓著謝君瑞的人。侍衛們也是被猛然間衝出來的人給驚了一下,要不然哪那麼容易鬆開手。

只見江杏雨梨花帶雨一般地跪在太子和皇子們面前,那眼都腫得跟核桃似的,整個人憔悴不已,可襯著一身白衣,看起來除了可憐卻不顯半分狼狽。謝群瑞好歹還渾身凌亂呢,可她這麼衝過來,竟然是半分不亂:“太子殿下,請您高抬貴手。君瑞是無辜的,一切都是奴婢的錯,是奴婢痴心妄想,是奴婢攀龍附鳳……”

話還沒開始說呢,就被一旁的三皇子打斷了:“什麼攀龍附鳳,謝君瑞是龍不是鳳,好大膽子!”

這話其實平常的時候說說也沒什麼,可要真挑起字眼來說,那就真叫通天的大恩,要打要鐐都是這四個字的事兒了。

江杏雨明顯的愣了,準備了好久的辭兒,竟然就堵在了喉嚨裡,像石塊一樣哽著:“不,不是的,不是的……”

這時候江杏雨也不光是為了自己了,而是南陳江家送來了信,南陳江家因為她而倍受連累,各家的“關照”已經讓南陳江家不堪重負了。如果江杏雨不圓回事兒來,江杏雨的母親就會被移出祖墳挫骨揚灰,江杏雨這輩子什麼都可以不在乎,獨獨是她娘無法不在意。

“太子殿下,奴婢生來低微,本就是個可有可無的人,見了君瑞就如同見了天人一般,請原諒奴婢用詞當。”

太子懶得理會,倒是三皇子看了一眼問:“為了他,你願意死麼?”

“奴婢願意!”毫不猶豫地回答,雖然心裡並不這麼想。

三皇子哈哈一笑,皇宮裡長大的人,哪個不是妖精鬼怪裡打滾過來的,江杏雨眼神裡那些閃閃爍爍的光芒,當他沒看到:“好,來人,拿刀來,雖說今天是大喜的日子,不應當傷人,可這麼偉大、美好的情節,總該有人來成全不是。今天誰也別攔她,只要她抹了脖子,我回頭也敢以死諫父皇,請求恢復淮安候一家的身份。”

圍觀群眾一下子冷了場,顧次莊遠遠一抬眼,有個人就跑進了群裡:“三哥,我偉大的三哥,您真是我的救星,您是我的菩薩,回頭我早晚一柱香供著您。”

冷場沒多會兒,人群中又響起一陣叫好聲:“好,就該這樣,三皇子英明,天天說生死相許,讓他們許一個看看,要是真死了,咱們也上萬民書,替她圓了這念頭。”

“對,死哪兒是這麼容易的事兒,成天尋死覓活的威脅,也不嫌這出太俗套了,戲臺上都演爛了,還在這演。”

三三兩兩的聲音很快在各處響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