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他有權將她處死。

夏常君冷冽深邃的眼,若有似無地閃過一抹不知名的光芒,他旋即擁住她,一同倒臥在床。「睡吧!

天一亮,我們就回逍陵別苑。」

夏常君詭異又低沈的嗓音在她耳畔繚繞,夢羽竹心亂如麻地緊貼在他身上,幾乎要與他融合成一體。

然而夏常君卻突然悶哼一聲,擱在她腰際上的雙臂也同時收緊,「別動,竹兒。」他是很渴望再與她共赴雲雨,不過她的纖柔已承受不住他再一次的狂恣掠奪。

聞言,她當然不敢妄動半分,因為她可以明顯地感受到他的壓抑,而為了讓她虛軟不堪的身子能獲得充分的休憩,她連大氣都不敢喘。

「竹兒,乖乖閉上眼,本王今夜不會再動你了。」若他再不宣告,她肯定會以這種僵硬的姿勢跟他耗上一夜。他是無所謂,但又不忍見她明早會起不了身,只得無奈地立下保證。

下一瞬間,夢羽竹僵直的嬌軀果然放鬆,逃不過一波波襲來的睡意及身子的極度疲累,她終於合上眼,沈沈地睡去。

「竹兒呀!為什麼你還是不願相信本王?」

夏常君目光一凝,繼而俯首輕點她的絳唇,詭異的邪肆俊龐泛起一抹難以理解的冷殘邪寒。

「要放哪裡好?」

夢羽竹捧著錦盒,眸光四處亂飄地梭巡這偌大華麗的寢房內,哪一處才適合放置印信。

雖然她知道把這貴重之物藏在這裡,對夏常君來說會很危險,但丁爺應該有他的理由與作法,她只能盡全力配合。

況且姊姊個性溫和善良,能跟她相處的丁爺想必也是個好人,他絕對不會把無辜的夏常君牽扯在內才是。

遲疑了半晌,夢羽竹決定把印信藏在他們倆共寢的床底下。

當她放好印信起身之際,心頭卻突然掀起一股沒來由的不安。

倏地,她心神不寧的想再次蹲下身將印信拿出。

她是不是該問清楚丁爺的意思之後,再這樣做會比較妥當?

「羽竹姊姊,你是不是在跟二哥玩捉迷藏的遊戲?那菱兒也要玩。」

夏菱兒驟然的出現,讓夢羽竹頓時慌亂地起身迴轉。

「沒有呀,我沒有在跟君爺玩什麼遊戲。」夢羽竹倉卒地走向花廳,神色複雜地看向跟她一同步出外頭的夏菱兒。

怎麼每當她在做壞事時,夏菱兒都會湊巧的出現?

夏菱兒一直都逗留在逍陵別苑,就連她同夏常君入宮時,她也沒跟著回宮去,她似乎是賴定這裡。雖然她喜歡身旁有這麼一位可愛的公主作伴,但她不曉得這種愉快的情景還能維持多久,可能不消幾天時間,她便要跟公主反目成仇了吧!

「討厭,姊姊騙菱兒,瞧你玩得滿頭大汗,還敢說沒有!」夏菱兒不依地指著她額際所冒出的冷汗。

「姊姊是因為天氣熱才會出汗,菱兒別誤會.」夢羽竹連忙以衣袖擦拭臉上的汗珠。

「是嗎?」夏菱兒嘟著小嘴,不滿地望著烏雲密佈的天際。

都快下雨了,天氣會熱嗎?看來她應該多多教導羽竹姊隨口胡謅的伎倆。

「菱兒……我……」夢羽竹隨著她的眼光瞟去,清麗的小臉在瞬間顯得有些狼狽。

「羽竹姊,其實菱兒早就知道你在做什麼。」夏菱兒望著小臉刷白的夢羽竹。

「你看見了!?」這下怎麼辦!

「羽竹姊,你那麼緊張做什麼?整理隨身衣物本來就很正常,不過,你可以叫那些奴才們去做,何必把自己累成這樣,如果讓二哥看到,可能又要心疼死嘍!」夏菱兒雖皺著眉,但揚起的唇角卻含著狡黠的古怪笑意。

幸好夏菱兒並無撞見,不然她就慘了!

「我為什麼要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