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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解。
最後周慕辰一句“大致清楚了嗎”一語驚醒夢中人,我魂魄初歸位,立馬慌忙點頭,生怕他看出我剛才神遊太虛來著。還好他沒有如那些萬惡的高中老師一般,有那種叫人站起來重複剛才講什麼內容的癖好,雖然十分懷疑的看了我一眼,卻什麼都沒追問,只淡淡的說:“我找了一些類似遊戲的音樂素材,你可以做個參考。”然後他就拷了一堆亂七八糟的東西到我的優盤裡,扔給我說:“晚上回去看一下整個遊戲的指令碼,明天你早點來,說一說你對遊戲和主題配樂的大概想法吧。”
周慕辰就是這樣雷厲風行的人。他要的東西,總是希望立刻就有答案和成果。後來駱維跟我說:“你這都算很好了,他還能讓你第二天再來彙報。我們經常都是半夜十二點準備回去睡覺的時候,他一拍腦門想出個什麼來,然後那一晚上就沒覺睡了。”我聞言嘆息,這樣想來,他沒把我當貝多芬託世,讓我看完那些東西就現寫一段譜子給他,已經算對我非常手下留情了。
周慕辰很實幹,牛鬼蛇神們啃麵包,他絕不吃蛋糕;牛鬼蛇神們熬通宵,他絕不偷打盹;牛鬼蛇神們抽菸如廁去了,他還在跟我扯那些要親命的宮商角徵羽,琵琶亂彈琴,我很多時候都覺得,他就算不太懂,也很善於讓人覺得他其實是深藏不露的內行,決不能隨隨便便就忽悠了去,這讓本來就是二把刀的我更覺得很有壓力。
後來好不容易擠了半首出來,周慕辰讓我拿去給他檢閱一下。但工作室裡並沒有樂器,可以讓我給他演示一下階段性成果。為了能讓他及時的提出指導意見,我把塵封了多年的口琴都找了出來。工作室裡的牛鬼蛇神看見我舉著口琴就衝進去時,紛紛歡呼叫嚷著“看來今天你倆一時半會完不”,然後作鳥獸散吃宵夜去了。
周慕辰當然去不了,他淡定的啃完最後一口麵包,就示意我坐下來可以開始了。吹了幾個音符之後,我就悔得腸子都青了。用口琴吹出來的那效果,怎麼聽怎麼不是人寫的東西,周慕辰也難得露出了一臉茫然的表情。
我硬著頭皮吹完之後,工作室裡頓時靜的像在拍鬼片,連呼吸聲都聽不見。我偷偷的瞄了一眼周慕辰的表情,他嘴唇緊閉,眉頭微皺,不知道在想什麼。我心裡忽然湧起一種深深的惆悵,我想,他已經終於頓悟我其實根本不是這塊料,正在思考怎麼才能將我這個歷史使命完結了去。
半晌之後,他忽然站起身來,邊穿外套邊說了一個字:“走。”
我茫然的抬頭:“去哪兒?”這都快晚上十一點了,難不成在把我踢走之前他還要請我吃頓好的算是酬謝我這小半個月的無用功?
周慕辰也沒答話,看了看錶,說:“快點!”然後一把抓起我的手腕飛快的衝出了門口。
第15章
周慕辰的手緊緊的箍在我的手肘上,初秋的夜裡,連野貓都被凍得懶於發/春了,我卻全身燥熱莫名。
到了校門口,他伸手打了一輛車,然後說了一個我沒聽過的地名。我默默的嚥了兩口口水,心裡卻又有點失落。因為一上車,他的手就回歸了原位,自然得好像他剛才真只是抓著一隻懷春的野貓狂奔了半個學校的路程而已。
車子在幾條小路里穿行著。已經來了C市一年多,但從未自駕出行的我對路況也不甚熟悉。眼見著路上行人漸少,我心裡越來越沒底。雖然從理論上來講,那種什麼什麼的情節應該不會發生在我身上,但我還是忍不住有些緊張,這大半夜的,要這條路的終點真是個賓館什麼的,我是要下車還是不要?
我囁嚅著說:“咱們這是要去哪兒?”
周慕辰好像很專注的在想事情,並沒有說話。那倒黴催的司機卻忽然在前面似笑非笑的說了句:“小姑娘,你竟然不知道那是哪兒?不過那兒可不是你們小年青兒應該去的地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