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倒抽了一口氣,雖然我不太清楚C市的小年青兒不應該去哪兒,但從司機那二不掛五的調調裡,我直覺那應該不是什麼好地方。

果然,那車最後停在了一個燈光昏暗了無人煙的大門前。我打眼一看,不禁一愣,想不到啊想不到,周慕辰竟然會對這種地方這麼熟悉……那大門旁邊的一塊醒目招牌上,方方正正的寫著:老年活動中心。

我瞬間哭笑不得:“來這裡做什麼?”我覺得哪怕真是去個賓館都比到這裡來的合理吧!

周慕辰答得極自然:“找個地兒讓你彈琴。”

我目瞪口呆:“這兒?老年活動中心?”

周慕辰再不答話,比了個跟他走的手勢。我猛地有些緊張,那場景,那氛圍,怎麼想怎麼覺得馬上要去偷雞摸狗。最關鍵的是,還是進老年活動中心偷雞摸狗,估計全中國改革開放幾十年也找不出這麼閒的沒事的。

周慕辰顯然對這個地方頗為熟悉。經過九曲十八彎的繞著外圍轉了大半圈之後,周慕辰終於在後方一處破舊的鐵欄杆處停了下來。那鐵圍欄雖然一眼就能看出有些年頭了,但我實在想不出周慕辰是要如何帶著我穿過這足有兩人多高的障礙。就算那鐵條已經鏽跡斑斑,但也足有小拇指粗細,難道周慕辰天生神力,竟打算生生的掰斷它?

周慕辰仔細觀察了一陣,把手搭在其中一根微微有些彎曲的鐵條上。我不禁顫聲道:“要不算了吧。你別把自己的手掰壞了……”

“誰跟你說我要把它掰斷了?”周慕辰閒閒散散的轉過頭來,手裡已經拎著半根鐵條。

我目瞪口呆,“你,你怎麼弄的?”

昏暗的路燈下,周慕辰嘴角微揚,竟是露出了一個淺得十分不像笑容的笑容。那一瞬間,我以為我自己眼花。他在笑?他竟然在笑!雖然笑得很是隱晦,但他貨真價實的在笑!

從我認識他以來,這應該還是第一次見著他笑。恍惚之間,竟然忘了再看得仔細些。

“小心些,衣服蹭上鐵鏽可不太好弄乾淨。”他低低的說了一聲,身子一低,已經從他弄出的那個縫隙裡鑽了過去。身法那叫一個敏捷熟練,看來打小沒少練習鑽人院牆。

“愣著幹什麼?快點!”看我還愣在外面,周慕辰低聲催了一句。我這才趕緊學他的樣子貓著腰從那縫隙裡擠過去。周慕辰又把那鐵條裝回了圍欄上,我這才看清原來單單那一條是斷開的,不過卡在槽裡看起來和其它的鐵條沒什麼不同,掰一把才知道這是繡花枕頭中看不中用,但誰又會吃飽了撐的沒事做來掰鐵欄杆玩呢?原來周慕辰還深諳這偷雞摸狗之道,我對他的感覺立馬又昇華到一個難以言狀的程度,就像是發現某雄才偉略的皇帝原來鍾情於烤白薯,既驚訝,卻更多的是莫名興奮。

穿過了那圍欄,內裡就如入無人之境了。當然我直覺的認為這鬼地方應該也不會有人吧,如果從牆角拐出來一個除我和周慕辰之外的人形生物,我的第一反應絕對是見了鬼了。走在昏暗且有些陰森的老樓裡,那感覺很像是解放前的諜戰片,既要風馳電掣又要輕手輕腳,難怪特工的身體素質都是頂好的,天天這麼踮著腳狂奔,能不好嗎?

周慕辰顯然對這地方已經熟到家了。在樓裡一陣七拐八繞的奔了一陣之後,他終於在一間房間前停了下來。然後,他伸手在門頂的門楣上摸了一陣,放下來的時候,手裡已經多了一把磨得很舊的鑰匙。然後,他輕車熟路的開啟了門。

一臺看著就有些年歲的鋼琴靜靜的立在屋子中央。月光透過老舊的窗臺,將那琴上輕薄的灰塵和斑駁的漆色照出了一股別樣的風情。我心念一動,忘情的失聲高呼:“這是哪一輩祖上傳下的文物?”

周慕辰也不甚在意。他直直的走到鋼琴前面,隨手撣了撣琴蓋上的灰塵,然後把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