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

一聲響過一聲,環柳只覺得滿口發甜,腦袋發脹,整個人似是沉在了泥漿之中。

鮮血的腥甜充滿了口腔,她一個難忍。

“嘔……”

一大口鮮血吐出在宮道的青石板之上。

夜慕氏看著環柳這副模樣心中頓時暢快不少,說道:“你們看看,這人啊,就是跟那物件不一樣,那杯子碗的摔碎了便是碎了,怎麼也修不好,可這人啊,再怎麼折磨,沒幾日便又恢復的細皮嫩肉的了,你看看這才幾巴掌就挨不住了。”

夜北辰看著太子妃夜慕氏這樣囂張跋扈的模樣,輕聲開口道:“種因結果,太子妃不會不知道。”

夜慕氏看他開口只覺得有意思,平日裡他這在皇上心尖上的六皇子任憑她與太子扔下巨石都難以激起他一絲浪花,而今日他變成喪家之犬的模樣,倒是更有意思了。

夜慕氏回道:“六皇子說的臣妾聽不懂,臣妾一心只是只為了我大安好,種,也是種的善因,結,怕是也只會結善果。倒是有些人,可能都看不到這因果了,當真是要讓六皇子失望了。”

夜北辰面無表情,他知道不論說什麼做什麼只會讓這奸妃更舒心,畢竟他現在是要去戍邊之人,在她眼裡,不過是一個鬥輸的皇子罷了。

“啪!”

“十八。”

“啪!”

“十九。”

“啪”

“二十……”一旁的宮人行完二十個耳光之後便轉頭向太子妃覆命。

此時的環柳已經頭昏腦脹,聽力微弱,眼前一片混沌。

她掙扎著起身說道:“六皇子……可以啟程了。”

夜北辰點點頭,直接對著夜慕氏走去,夜慕氏還想說些什麼,可夜北辰已大步流星離開,環柳跟在身後,她感到自己七竅似乎都在溢血,眼前已近乎看不清東西,只能一味的低著頭跟著夜北辰。

路過太子妃夜慕氏的時候,夜慕氏伸出腳輕輕的絆了環柳一下,本就發昏的環柳本能的向前倒去。

忽然環柳感覺到一股力量支撐住了她,是六皇子夜北辰,一手扶住了她的肩膀。

環柳迷迷糊糊的只感覺自己鼻血滴在了六皇子的手臂上。

她站定之後連忙拿出懷裡的絲帕想幫六皇子擦拭去汙跡,可夜北辰伸手擋了一下,只接過絲帕,順手擦了一把。

隨後又把絲帕遞迴給環柳,環柳用力的睜大眼睛,可是眼前的映象仍是重影,只能憑著感覺伸出手去接,卻是選錯了方向。

夜北辰看她仍在恍惚,鼻血還在不停地往下滴,便迎上環柳伸出的那隻手,將絲帕塞在她的手裡說道:“先止血。”

環柳似乎第一次感受到夜北辰的溫度,他堅韌的指尖觸碰到她的手心,感覺癢癢的,環柳愣了一下,隨即趕緊點點頭,將絲帕摺疊了一下,抵在受傷的地方。

只是那絲帕似乎比平日裡更柔軟,似乎還帶著一絲他的溫度。

夜慕氏看到二人之間的小動作不禁又開口道:“好啊,沒想到你這賤婢出了永寧殿倒成了寶貝,就是不知道……”

夜慕氏話還沒說完,卻已經注意到夜北辰的手已經握住了配劍的柄,她雖然在宮中行事乖張,卻也知道刀鋒在藏不在露的道理。

夜北辰對著夜慕氏開口道:“太子妃,今日我並未躲你,而是迴避。你要是隻為一口氣,也讓你出了。若是再多生事端,我本就是要戍邊之人,不介意多一條罪狀。”

夜慕氏雖然心裡忐忑,可嘴上仍是不饒人:“六皇子,在東宮你威脅太子妃可不只是戍邊這邊簡單的事兒吧?”

夜北辰冷哼一聲,回道:“你若是想試試,我更不介意。”

夜慕氏轉頭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