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蹄子上的紅酒,他的面上不怒反笑,饒有趣味地打量了宋念一眼。

他就說嘛,這女人是吃醋了,才會用退婚來威脅他。

其實心裡還是愛他愛得緊。

可他對這個醜八怪提不起任何興趣。

所以只瞅了她一眼,甩掉了手上的紅酒,就將目光移回到夜百翎身上,自以為紳士般地遞出了另一隻蹄子,啞著嗓子邀請道:

“丫頭,我們去跳舞吧。”

她該感動自己的小細節吧。

跳個錘子?被無視的宋念剛想倒第二杯酒,沒想到已經有人替他代勞了。

顧錦行將宋念拽到身後,擋在了兩個女孩子面前,不僅往江景深蹄子上倒了一杯酒,還從自己的西服口袋裡抽出了一張白手帕,努力擦著自己的手指。

好似江景深是什麼垃圾。

江景深哪能受得了這種羞辱,揚起手掌就要抽顧錦行。

他不滿這個賤貨很久了,出身低賤的野雜種,卻總認不清自己的身份,對他忤逆犯上,還試圖往他頭上戴綠帽子。

正好教訓一下他,讓他明白自己和他這個太子爺的差距。

省的他總是肖想他的女人!

江景深過來時,原是打算指責一下宋念和夜百翎的不守婦道。

但宋唸的醋意大發,極大地滿足了他身為男人的自尊心,所以暫時放過了她。

而夜百翎的那張臉,總是讓他忍不住陷入遐想。

現在還沒有得到她,先忍一忍,以後再好好教導她身為女子應該守的戒律清規。

江景深自信地揮出了手,顧錦行又不傻,哪裡還會站著捱打?

徹底撕破了臉,沒有顧忌的顧錦行,哪裡會任由一個草包打他?

一屆最優秀的特種兵,又豈是一個草包打得過的?

有了靠山,有了對夜百翎的信任,顧錦行收拾起江景深來,簡直隨心所欲。

他直接握住了江景深的手腕一擰,接著就是反手一巴掌抽回去。

用了十足十的力。

似是不解氣,他一腳踹在江景深的膝蓋上,迫使他跪下去,又在他另一半臉上補了一巴掌。

同樣用了十足十的力。

若非足夠理性,他現在就想就送這個人去見閻王,慰藉自己兄弟們的在天之靈。

“你敢打我?”

江景深臉上火辣辣的疼,膝蓋和手腕也痛的不行。

他被顧錦行的硬氣驚呆了,意識到他會還手,他的眼中閃過一瞬間的恐懼,隨即被憤怒取代。

江景深並不知道孤江一隊對於顧錦行的意義,如果知道,他的恐懼還會疊加。

但無知者無畏,那一瞬間的恐懼,只是覺得這人不再受他的掌控,又很快地消弭。

他指著顧錦行,對一邊看戲的夜百翎質問道:

“你怎麼回事?什麼檔次的人都能來你的認親宴嗎?你還不快去叫保安把他趕出去。”

欺軟怕硬的劣根性,讓打不過的江景深,本能地想去拿捏一個更弱的人。

所以他將矛頭指向了一個看起來更弱的。

儘管夜百翎曾經一拳錘飛他,但江景深的固有認知裡,從來不覺得一個女人可以多強大。

但再弱小的女人,也該護著自己的男人。

這是女人的本分。

現在他給她一個在他面前表現的機會,如果她表現的好,他就真的原諒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