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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不假思索道:“在下放逸慣了,不過還是多謝唐門主的厚禮啦,有空我一定會親往唐碉拜訪的,恕不遠送。”
唐鴻還要繼續勸說,李繼早就將江湖中聞名喪膽的墨侯刀祭了出來,兇狠凌厲的煞氣再度侵捲過刀沿,刀境層層加深,地上枯黯的木葉隨之上旋風轉,蕭瑟欲殺!
是所謂“刀未出,意已狂”,及至此刻,血煞神刀的名頭方才不是懸浮在空中雲翳,驕陽烈日般的火焰控御如無形,卷蕩如芒,唐鴻並不就此後退,一襲素衣無風而鼓盪,更重要的是,衣袍濡染成潮紅。
刀狂,氣胸,兩相對峙時刻,一直候身等待的錦龍會人馬終於煩躁起來,風霜傲冰寒如雪的吼句,猶如金縷劍刺穿陽光,震得枝葉上的鳥兒款款而飛。
唐鴻冷瞪一眼李繼道:“若不是我此行未帶主用器刃,你縱有墨侯刀亦是我的手下敗將,風霜傲怒意如此,你們丐幫就等著瞧吧。所有唐碉人馬聽令,我們撤!”
一撥袖衣翩然而起,就像是二月的楓葉飄在了青鬱的林道,紅染溼濡著,唐碉人馬緩緩離去。不知為何,李虛毅竟對唐鴻起了莫名的忌憚,也許深也許淺,而這對他只好不壞。
“殿姓?哈,也許我很快就能查到你的真實身份,”唐鴻不嫌空寂地迴轉頭說著,“等到明月珠出世之時,或許就是你我再見的地方。”
李虛毅並不回答,眼眸空靜地望向丈天杆,丈天杆斜引向極深的天空,唐鴻蓄勢的那串佛珠,突然呈現出弧線形的翻轉,竟在微妙的塵氛裡緩緩上揚,以不可能的姿勢持平錐刺劍,又終於後繼無力地下垂!
舞破天感嘆道:“唐鴻所修煉的到底是何種武功,竟是如此魔變。”
而李虛毅則提前告辭,他本想自揭身份,但想到江湖人心險惡,便以錦龍會之名輕巧掩飾了過去,就像是青煙溜逸,他們一行四人又恢復成懶散得勢的模樣回到了轎輦之前。
夕陽微落後的天空形同鴉翼,昏黃中滲著黑影,李繼遣散丐幫眾弟子後,忽然張唇說出一番驚天動地的話來:“舞幫主既已得勢,天下鏢局大會中的鏢銀想必不會輕易放過吧?哼,若想坐穩丐幫,必須要用銀錢打點慰問幫眾。”
舞破天額前的髮絲就像花枝輕輕搖曳,他一把抹了過去道:“那是自然的,南漢國紈絝派第一高手劉大少已然出馬,另外,我得到情報說,錦龍會將會全程監控,有一位神秘人物也將出席,得手只怕很難。我覺得,我們不如換個主意。”
李繼道:“換什麼主意?”
舞破天將掌心的虛妄之氣凝聚成棍形,重重地擊向錦龍會落伍的一名小兵,該名小兵躲在連臉上的枯腸情緒還未一併清幹,立馬就趔趄倒地,隱然有一抹煙氣從其腦畔輕散出去。
身上其他地方則沒有寸傷,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殺人於無形?
舞破天憎惡道:“我最不喜歡這種偷偷摸摸的人,我們的主意,自然是劫持這位高小姐,這中間的議價可比鏢銀來得容易。”
李繼皺眉道:“我覺得划不來,風霜傲等一干錦衣衛可不是吃素的,嗯,你做事的習慣,往往是語出一半,心留一半,但這次,你真打不準備提醒我一下?”
舞破天道:“你既然把話都說到這份上了,那我問你,這五代皇帝之中誰的陵墓最具有挖掘價值?”
李繼撓頭道:“這個嘛,我還真不知道,不過有一點我可以確定,郭威的嵩陵肯定是最窮的,他生前極為節儉,感嘆於唐朝的十八陵墓都被挖掘,並不崇尚於埋入太過華貴的東西,而據野史記載,地點有河府、魏府、澶州、東京等多處,找起來更是費事。”
舞破天卻是搖頭道:“你錯了。你可知道明月珠與滄海玉的譜冊從來只有殘卷?便是因為宋廷早就將你所說的這四個地方的陵墓都搜遍了,而其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