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毒不好解,但是沈玄星有紫毛。

毒解了,自然也到了算賬的時候。

藺清歌幾人想走,被沈玄星留了下來,“家門不早,出了個不省心的,都坐坐吧!”

半個房子都沒了,哪裡還有坐的地方,沈玄星整了整衣服,坐在僅剩的床榻上,手裡不知道從哪弄來的鞭子。

揚手將地上癱著的藺森捲起,就是一鞭子。

鞭子見血,藺森悶哼,痛到了極致,也沒有哼一聲,沈玄星冷聲說道,“錯了嗎?”

藺森頷首,“錯了!”

“錯在哪?”沈玄星語氣冷漠。

藺森垂頭,不肯說話,他可以認錯,但是那是跟沈玄星認錯,旁人看著,他不說。

沈玄星沒有再抽他,反而是扯了鞭子,“你走吧!”

藺森猛然抬頭,黑洞洞的眼睛裡充斥著不敢置信,“阿辰!”

沈玄星冷冷開口,“別叫我阿辰,她死了,不會回來了!”

藺森忽然覺得心口劇痛,滿口酸澀。

渴求地看著沈玄星,“不要,我不走!”語氣難過,彷彿受到了天大的委屈。

那麼高大的一個男子,挨鞭子沒哭,被攆走,竟然哭了。

他卑微地往沈玄星的方向爬,手腳並用,剛才被打出去,腿骨骨折竟也全然不在乎。

沈玄星皺眉,她看不得他如此模樣,咬牙恨到,“起來,這幅樣子,算什麼!”

藺森掙扎著站起,眼底慌亂無比。

旁邊看熱鬧的幾人此時心底皆震撼無比,一個個目光復雜,卻不敢出聲。

藺森緩緩開口,“錯在....不該給師姐你下藥,意圖佔有!”

“嘶——”

“嘶——”

“嘶——”

異口同聲的倒抽冷氣聲音響起,三人目瞪口呆地看著藺森,先是震撼他的膽大,後又有他敢覬覦沈玄星表示憤怒。

倒是桑木先開口,“你還是人嗎!”

這對於藺森來說,猶如靈魂質問。

“我不是!”

三人:....

沈玄星:給姐氣笑了!

紫毛:老子讓他連畜生都做不成。

沈玄星揚手,重重一鞭子落下,“不尊重她人意願,強制違揹她人行為,罪大惡極,念在你有悔過之心,這一鞭子,你認不認?”

她下手極狠,瞬間皮開肉綻,隱隱可見骨肉。

血花濺起。

藺森因為承受不住強大的力量而跪在地上,垂著頭,“認!”

這番處罰落在藺清歌和北辰景榮眼裡,兩人對視一眼,都看懂了彼此的意思。

沈玄星的處罰手段,與現在的執法堂有些相似。

五年來,他們對於執法堂兩種極端的處事方式,一直有些不解。

執法堂分為兩黨,一黨處事堅決,言之有物,並且黑白分明,斷然不會放過一點錯處。

而另外一拍,就顯得很鬆散,敷衍了。

兩黨之間鬥爭很多,以至於到現在執法堂都沒有一個主事的人,紀律嚴明的那一黨,時常神龍不見尾,五年來只見過兩次,便是如沈玄星一般。

藺清歌想的多了些,從一些訊息中,他倒是聽過一種說法,執法堂建立之初,乃是玄辰尊王力排眾議。

眼下看,或許謠言是真的。

“忤逆師姐,出言不遜,藺森,我不罰你,你給我永遠記得,什麼事情能做,什麼事情不能做!”

沈玄星高高拿起,輕輕放下,這是藺森沒有想到的。

他驚愕地看著沈玄星,紅了一雙眼眶,“是!”

藺森落寞的離開。

北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