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臟莫名的一緊,像是有人攥住了她的心一般,有些喘不上氣的難受。

隨之而來的,又是一陣空蕩蕩的,她覺得自己應該對這樣的事情有些反應,但是卻因為缺了什麼,而沒有宣洩的口子,竟然連對身後的人安慰,都做不到。

一切都蒼白的,彷彿失去了顏色。

沈玄星有些心慌,這種脫離掌控的感覺,是要比受到了很重的傷還要要可怕的感覺。

良久的沉默讓帝梵皺眉,他挪動著小身子,離開了暖閣。至於去哪,沈玄星不敢問,看他的臉色臭臭的,還是別吱聲了吧!

等著他出門了,沈玄星一臉菜色的表情一變,躺在軟榻上呼呼睡去,晚上還要查詢封印,先休息好再說。

哄男人,她自有一套。

帝梵出門沒有走多遠,就在外面站了一會兒。

沒有宮人敢上前,他們都清楚,這個看著剛剛會走的小娃娃,其實要比皇帝還要可怕。

那日有個不長眼的宮人要刺殺裡面的那位神官大人,小娃娃直接一個黑虎掏心,滿手鮮血,臉上還無辜可憐,對著那位神官大人賣萌可愛。

實在是給他們造成了很大的陰影。

站了一小會兒,連一刻鐘都沒到,帝梵就回去了。

看著軟榻上睡著的人,一時間心軟得不行,也心疼得不行,他暗自惱怒,人變小了,難道連性格也成了孩童不成。

小人兒向著軟榻走去,每走一步,身高就要拔高一些,周身靈氣環繞,化為輕飄飄的紗衣籠罩在身上,透過衣衫的弧度能看清楚清晰的肌肉紋理。

若是沈玄星醒著她一定會滿意的上手好好摸一摸這讓她滿意的身材。

“倘若你沒有睡著,我是不敢這樣來見你的,辰...你說你喜歡毛茸茸的東西,我始終沒忘!”

年少不可得之物,歷經歲月,會放棄一切抵抗,只為了荷葉傾斜,雷霆雨露,皆是恩賜。

帝梵執起沈玄星的手掌,放在自己的臉上,乾枯萎縮的手掌,與他飽滿光華的面板形成鮮明的對不。

帝梵的眼中沒有絲毫的嫌棄,靜靜的注視著她,凝視著她的每一根汗毛,像是要時時刻刻,將她所有的模樣,印刻在自己靈魂當中。

老的,醜的,陰沉的,可怖的,在他眸中,都成了可愛的特殊的存在。

直到夜幕降臨,沈玄星即將醒來,趴在軟榻邊緣的帝梵才依依不捨地閉上眼睛,搖身一變,成了幼童的模樣,蜷縮在她的懷中。

在她睜眼後,跟著睜開眼睛,糯糯地開口,“你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