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晚懂得一些。這些天我每時每刻不想你來看我,可盼來了又怎麼樣,你不跟我說話,不對我做任何的表情。我知道你怎麼樣,當成負擔一樣,只想快點兒還清,然後躲得我遠遠的。畢竟我這麼讓你厭惡。我雖然什麼都懂,這是我應得的報應,怪不得誰,可我仍舊抑制不住心裡的難過。”

宋林愛不驚是假的,心裡早已驚成了一團,雖然臉上面無表情。沒想到鍾慶豐會說這樣的話,真不像是會從他嘴裡聽到的。只是亂,心裡亂得沒法思考。

一下抽出胳膊極速往外走,這些年遭遇的背叛太多了,聽到的謊言也實在太多。早就嚇怕了,已經很難再去相信一個人。唯怕傾心付出之後,又是一場鬧劇,一場鏡花水月,一切都是假的。她再受不了那樣的折騰和傷害,又怕又累,心中四下都是疑惑。對任何真心的狐疑和彷徨,甚至覺得這天下實則是沒有什麼真心以對的。

多麼可怕又悲情的事,現在的她就是那個軟體蝸牛,軟軟的,經不起傷害,只怕縮排殼裡過活。

為什麼要跟她說這樣的話?那個女人呢?不是有人很關心他在意他,何必還要耍這樣的手段?

有些忍耐不住,給江南打電話。萬不得已,若不是真的難受,不會想要打給她。就怕說露了嘴,所以這兩天即便江南打來,她也會按斷,然後以各種理由搪塞,發資訊說她很忙,生意火爆,不能因為聊天這種事而耽誤了掙錢。

江南笑嘻嘻的,當然理解她。宋林愛自己買了房,現在還在分期付款,壓力山大,不想鬆懈也能理解。

這一次卻主動打了過去,有些喘不上氣來。想笑,還是拼命的掉下眼淚。

“江南……”輕輕一句話,便哽了喉。

江南在跟秦涼頭碰頭的吃冰淇淋,聽到宋林愛聲音濃重,停下來,問她:“怎麼了?是不是哭了?”

宋林愛放肆的哭起來。

嗚咽著:“嗯,我心裡難受。”

江南放下勺子,緊張不已:“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

宋林愛抹著眼淚,隱忍的那樣辛苦,可知道江南的痛比她沉深一萬倍。只說;“我被人給搶了包,這一個月的積蓄都被搶走了……”

江南安慰她:“錢被搶了還能掙,人沒傷到就很好。以後注意點兒,就當這一次是破財免災了。你報警了麼?”

“報警了。”

其實上一次的那個歹徒當晚抓到後,第二天就全招了。已經瞄她很久了,把她下班的時間和路線都摸得很準,早跟了一段時間。那一天她正好走晚了,給了歹徒可趁之機,決定下手……

兩個人說的明顯不在一個點上,可是這樣安慰一下,有個人說說話心裡總算好受一些,漸漸不那麼堵了。

又聊了好一會兒,才結束通話。

秦涼本來給江南留了一半的,可是她這通電話講的時間太長了,等不起她,都要化掉了。他便一個人全解決了。

江南收起電話,再反過頭吃。當即皺巴著眉毛抱怨:“你怎麼全吃了,不給我留點兒?”

秦涼吧嗒著小嘴巴:“誰讓你打個電話這麼慢,我不吃也是化掉。”

江南很鬱悶:“你這樣太不夠意思了,時間又不久,怎麼會化掉。我再去拿一個吧。”她還沒有吃爽,剛站起身,想起來冰箱裡沒有了。垮下臉;“沒有了,怎麼辦?”

出去買太不方便了,還得駕車出去。

秦涼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