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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剛看一半,鄭嬤嬤忽然回來了,臉色不豫。冬雪趕緊把紙條藏在枕頭底下,站了起來,說:“乾孃你回來了?”
鄭嬤嬤看著她一會兒,說:“你老實跟我說,最近是不是跟五姑娘屋子裡的茶妹來往?”冬雪猶豫著點點頭。
鄭嬤嬤惱怒一跺腳,說:“你又犯糊塗了,這院子裡多少隻眼睛盯著呀?現在人家還只是來告訴我,要是直接告訴老夫人呢?你可怎麼辦?早知道你這麼胡鬧,上回我就不該救下你。”
冬雪撲通跪下,說:“乾孃,五姑娘她好生可憐,再說那一回不是五姑娘的錯。”
“丫頭,我早跟你說過了,不管是不是她的錯,都是丟了咱們阮府的臉面,又害得大少爺在同窗丟了臉,這兩樣正好是老夫人和大夫人最忌諱的,老夫人和大夫人又素來厭惡她,只是軟禁著她,已經算是仁慈了。”
“如果這一回被軟禁的是老夫人,我想幹娘也一定不會見死不救。”
鄭嬤嬤怔了怔,心裡的一腔怒氣微微消卻。“我真拿你實心眼兒沒有辦法。乾孃我不是個心狠的人,只是在府裡要保全自己的上上之策就是要少管閒事,特別是主子之間的事情。你可想過,老夫人為什麼如此厭惡五姑娘呢?”冬雪搖搖頭。
鄭嬤嬤又問:“那你可知道五姑娘的生辰?”
冬雪又搖搖頭,五姑娘從不過生辰,因為她自己也不知道。
“這府裡沒有人敢提五姑娘的生辰,只因為五姑娘生辰便是老太爺的死忌。”
冬雪一怔,忽然想起老太爺的忌辰拜祭,闔府上下只有五姑娘是不準參加的。“乾孃,這是為什麼?”
鄭嬤嬤拉她起來,說:“丫頭,這是咱們阮府裡不能提起的事情,老夫人也下過禁令,誰要是敢提,就割了舌頭。”冬雪害怕地抖了一下。
“五姑娘的事情,以後乾孃再替她慢慢周旋,你就安心在老夫人院子裡待著,過陣子我請老夫人給你作主,給你配個管事的,雖說不能大富大貴,這一生總是衣食無憂。”
“乾孃。”冬雪忸捏地叫了一聲。
“傻丫頭,害羞什麼,女人都有這麼一遭。”鄭嬤嬤看著她頰邊一條長長的傷痕,雖說淺淺的,並不明顯,倒底於容貌有損。“原先想讓你去三爺的院子裡,如今你這張張壞了,就沒有辦法了……”
冬雪低聲說:“可是乾孃,我終究是放心不下五姑娘。”
鄭嬤嬤瞅著她一會兒,問:“丫頭,你老實跟我說,五姑娘讓你做什麼?”
“乾孃,你怎麼知道?”冬雪心虛地說。
鄭嬤嬤嘆口氣說:“你就這麼點心思,根本藏不住,所以我才不讓你去亂來。而你那個五姑娘,跟從前是完全不同了,心思就象是活的,能鑽到別人心裡……對了,戲文裡唱諸葛先生的那句詞——智多近妖,蓼園東廂房是困不住她的。”
“乾孃,姑娘她到底孤掌難鳴呀。”
鄭嬤嬤搖搖頭說:“你入魔了,非要幫她,那先跟乾孃說說是什麼事?”
“五姑娘讓我問你……她父親何人,母親何人?”
鄭嬤嬤看著閃爍的燭光出了一會兒神,說:“也罷,若是她不明白這樁事,便也不明白為何老夫人總嫌惡她?”看著冬雪說,“只是你需得發誓,除了五姑娘,不再跟其他人說。”
冬雪點點頭,舉手說:“冬雪若違此誓,天打雷劈。”
“這是咱們阮府的一樁醜事,老夫人說過了,若是誰提起,割誰舌頭,若是誰對外頭的說,就亂棍打死。”鄭嬤嬤說,“五姑娘的母親是蘭大姑娘,父親……父親……還是從頭跟你說吧。”
“十多年前,老太爺是朝廷的禮部尚書,與右相沈密相交甚深,蘭大姑娘嫁與沈密之子沈贇為妻,三年無所出和離,回到府裡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