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每一寸面板,心底的每一個秘密都會被之看穿!

這種感覺確實糟糕,令我一刻也無法忍受,惟一解脫的出口,便是弄清真相。

進入寫郵件介面後,我在“收件人”及“抄送”處均填入了一個郵箱賬號——153@***。!

飛快地輸入了幾個字後,我便按下了“傳送”鍵。信的內容再簡單不過——你是誰?

幾秒過後,我按下了F5重新整理頁面,收件箱內果然已經躺著一封由水仙發來的E…mail。沒有半點猶豫的時間,我立即開啟了郵件,仍是那詭異的黑框粗字,卻是豎書而下,如同靈牌上的字型,像被深深地鑿在了螢幕上。

——你可以在那個人身上找到答案。

“誰?”我脫口問出。

不可思議的事繼續上演著,那一刻,我親眼看著眼前的郵件,漸漸攪作一團,化成一個模糊的人形。此時的畫面還很模糊,螢幕上的物什無非是個胚胎雛形,緩緩地,它生了出五官膚髮!

當那張完整的人臉呈現在螢幕上去,我的心頓時一沉,那個人是耿易!

相隔娛樂部的尹清樹之死,已經整整半個月了。警方多方打探,最後出具的結論仍顯示他是自盡而亡。

面對這一結果,編輯部的同事們都心存質疑,畢竟尹清樹死前,並沒有任何厭世的情緒。此人素來放縱,以取樂他人為愛好,如何看也不像是那種會自殺的人。更何況,在死亡現場及死者的家裡,都沒有找到尹清樹留下的遺書。

得知尹清樹之死,被判定為自殺後,最心神不寧的應數秦寧。自從編輯部發生命案後,她的神經就變得異常脆弱,有時連高聲的叫喚,也能嚇到她。

這個中午的午休時間,我拒絕了所有女同事出去逛街的邀請,獨自帶著膝上型電腦,坐到了編輯部樓下的星巴克咖啡廳。

為自己點了一杯卡布奇諾後,我又請服務員上了一杯清咖,不加任何奶與糖。與那個人同事了這麼久,他喝咖啡的嗜好,我還是有所瞭解的。

遠遠的,我看見耿易走近了咖啡廳,我立即向他招手,示意他快些入座。

“怎麼今天有興致要請我喝咖啡?是不是採訪上遇到了什麼困難?”耿易走來,坐到我對面。

“組長,你知道我是一個不喜歡開玩笑的人。”我直截了當,在咖啡桌上翻開膝上型電腦:“我有一個影片檔案,是從秦寧的電腦裡拷下來的,想請組長過目一下。”

聽了我的話,耿易的臉色猝然一變,他沉聲道:“陶子,你怎麼不經同事允許,隨便拷取別人電腦裡的資源?”

沒有理會這不痛不癢的說辭,我將電腦推到他面前,說:“組長,你和秦寧這麼好。大概她也告訴你了,不久前,她駕駛的雪弗蘭撞了人,但一直沒有找到傷者。而整個撞車的過程,這段短片全部忠實地記錄了。我請你看的目的,是為了讓你辨認一個人。”

說著,我便按下了“撥放”確定。剎時,那一段驚悚、詭異的短片,整個呈現到了耿易的面前。

儘管是在這溫馨、舒適的咖啡廳內,儘管放眼四周皆是談笑風生的人們,但我卻仍看到耿易在不住地戰慄,無法自控,難以自拔地戰慄。

“那個被撞的女人……是她……”一滴冷汗順著耿易的金絲邊眼鏡,滾落。

我趕緊問道:“她是誰?是不是你已經死去的妻子,宋佳琳?”

對於我的逼問,耿易不敢回答,他整個人頓時陷入沙發中,難以動彈。腦中忽然回想起,秦寧曾哭著對他說起見到了宋佳琳,他還不以為然。但面對影片中那個一身白衣的女子,耿易死也不會忘記她的面容。

那是一段被沉封的可怕記憶,望著對桌深埋著頭,顯得痛不欲生的耿易,我發現自己竟一點惻隱之心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