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暗恨,但又無可奈何。他知道,如果強行反抗,那就是公然違抗聖旨,罪名可就大了。於是,他只好無奈地退讓一步,說道:“臣不敢,只是小兒的傷實在嚴重,還請淩統領慢些。”說完,他狠狠地瞪了一眼安康,心中暗罵道:這個閹人居然敢在自己面前囂張跋扈!等我大事告成之後,一定要將他削成碎片去餵狗。

安康見左相半天不動,再一次催促:“左相請吧,皇上在等著呢。”

“好的。”左相這才回過神來,眼神複雜地看了一眼被拖走的兒子和哭鬧的夫人,然後示意了管家一下,才跟著安康離開。

凌風也沒多等,直接命人進後院將閆恆連拖帶拽的帶走了,任憑左相夫人如何廝打哭喊,也沒攔住。

管家見人都走了,知道事情鬧大了,於是連忙派人去軍營找閆琛,並將府裡發生的一切悉數告知。

閆琛聽完後,很快明白了左相的意思,但他並未急著做什麼,閆恆一向看不上他,每次碰見時,總要冷嘲熱諷幾句,而夫人更是經常折磨他孃親,所以如今的結果,他樂見其成,就先讓閆恆受盡苦頭再說吧。

不一會兒,他們便到了乾元殿外。安康先行一步,進殿後向皇上稟告道:“皇上,左相到了。”

此刻,皇上的怒氣值已經拉滿,等待的這段時間裡,御史大夫一直在用大道理給皇上洗腦,而永懷侯則哭哭唧唧地絮絮叨叨,讓皇上根本無法得到片刻的安寧。

皇上心中暗自懊悔,為什麼要當這個皇帝呢?如果不當皇帝,哪會有這麼多煩心事啊!

這時,安康進來稟報說左相到了,皇上瞬間感覺如釋重負,終於可以擺脫這兩個煩人的傢伙了。

“讓他給朕滾進來!”皇上憤怒地吼道。片刻後,左相戰戰兢兢地走了進來,一進門就連忙跪下磕頭痛哭流涕道:“皇上萬福金安!臣有罪!”還不等皇上發話,永懷侯就大步向前,對著左相狠狠一腳將其踢翻。見左相倒地,永懷侯還不解氣,又上去連踹了幾腳。皇上看在眼裡,心中不禁感嘆,永懷侯雖已年事漸高,但這身手依舊矯健,絲毫不減當年之勇。

半晌過後,見永懷侯踹累了,皇上才慢悠悠地開口:“放肆,永懷侯,朕面前豈能容你如此胡鬧。”此時的左相已經被揍得全身疼痛難忍,聽到皇上竟然稱此為胡鬧,差點氣得一口鮮血噴出,昏死過去。這能叫胡鬧嗎?永懷侯聞聲,立刻跪地叩首道:“皇上恕罪,老臣實在是氣憤難平啊。左相縱容其子,逼死了臣的孩子,臣一時衝動,才會失態至此,請皇上降罪。”

“罷了,朕念你愛子心切,這次就不追究了,起來吧。左相也起來吧。”皇上不鹹不淡地說了兩句,語氣平淡,眼神冷漠,似乎並沒有怪罪永懷侯的意思。他靜靜地看著左相,嘴角微微上揚,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冷笑,彷彿早已看透了左相的心思。

左相心中一沉,他明白皇帝的態度意味著什麼。皇帝對他的不滿由來已久,而這次事件只是一個導火索。皇帝一直對他的權力過大感到忌憚,試圖削弱他的勢力。現在,皇帝顯然抓住了這個機會,準備給左相一個教訓。

左相擦了擦額頭的汗水,心知這次麻煩大了。他深知自己的處境十分艱難,必須小心應對,否則後果不堪設想。他暗自慶幸自己還有一些人脈和手段,可以與皇帝周旋一番。

\"謝皇上隆恩,臣感激不盡。\" 永懷侯站起身來,眼中閃過一絲痛快。他心裡清楚,左相此次必然會受到皇帝的懲罰,而他作為受害者,將會得到更多的關注和支援。他決定藉此機會,一定給左相扒層皮,以安慰兒子的在天之靈。

皇帝看了一眼永懷侯,點點頭,然後轉頭看向左相,冷冷地問道: \"左相,你既已知道此事,該作何解釋?\"

左相心中一驚,趕忙跪地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