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微臣知錯!都是微臣教子無方,對幼子過分溺愛,才釀成如此大禍。微臣回家後已狠狠教訓了那逆子,以解心頭之恨。微臣必定全力補償永懷侯的損失,請陛下饒我兒一命。況且,微臣那不成器的兒子並非有意為之,微臣已經詢問過,是永懷侯的兒子先辱罵了微臣的兒子,這才有了後續的事情,說起來不過是孩子們之間的嬉鬧罷了。”

左相的話雖聽起來誠懇,但其深意卻耐人尋味。他聲稱已經嚴厲懲罰了兒子,表示願意承擔後果,實則是想平息皇帝的怒氣。與此同時,他還強調是永懷侯的兒子先挑起事端,試圖為自己的兒子開脫。然而,他的言辭中並未真正反省自身的過錯,反而將責任歸咎於永懷侯身上。

“左相好口才啊!”御史大夫冷笑著說道:“你兒子的命是命,永懷侯兒子的命就不是命了嗎?都將人打死了,還說是玩鬧,有這麼玩鬧的?還是說左相勢大,除了自己,已經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

皇上聽了這句話,差點沒忍住笑出來。他心想,這御史大夫果然夠狠,直接給左相扣上了一頂大帽子——不敬皇室、藐視君王。雖然自己平時也很討厭他們,動不動就以死明鑑,但眼前還是有用的,聽聽這話。

左相聽到這些話,臉色瞬間變得慘白,他知道這個罪名一旦坐實,後果不堪設想。於是,他連忙跪下來,磕頭如搗蒜,帶著哭腔喊道:“皇上,微臣冤枉啊!微臣一向對皇上忠心耿耿,唐御史怎能如此汙衊微臣呢?”

皇上看著跪在地上的左相,心中有些無奈。他暗自想道,這一個兩個怎麼都這麼愛哭,難道他們覺得只要一哭就能解決問題嗎?

“左相,不管怎樣,你的兒子打死了人這是不爭的事實!這裡可是皇家重地,天子腳下啊!他竟然如此肆意妄為,輕易地將人打死,而且被打的還是三朝元老的兒子!朕簡直難以想象,如果是普通老百姓,你的兒子會做出什麼事情來?難道要把他們全家都剷除嗎?這件事必須要有個說法,不僅要給永懷侯一個交代,更要給天下臣民一個交代!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皇上臉色陰沉,語氣冰冷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