飾,妝容精緻細膩,每一處細節都處理得恰到好處,整個人顯得格外明豔動人,就好似早已預知皇上將會傳召她,特地精心裝扮了許久方才到來,那嬌豔欲滴的模樣著實令人驚豔,然而也正是這份刻意的精心打扮,反而更增添了幾分可疑之色。

安康緩緩上前,畢恭畢敬地回道:“皇上,那皇后娘娘如今疾病纏身,來不了。奴才特意去詢問了隨侍在旁的太醫,據那太醫所言,皇后娘娘不慎著了風寒,本就身子極為虛弱,若是強行起身,怕是會病情加劇,愈發難以痊癒呢。”

皇上微微點了點頭,深邃的眼眸緩緩轉向麗貴妃,眼中閃過一絲疑惑,道:“這大半夜的,你不好好歇息,卻是做什麼去了?這般時辰,怎還未入眠?”

麗貴妃自然也察覺到自己今日的妝容或許有些過於精緻,惹人懷疑,她索性挺直了腰板,毫不避諱地說道:“皇上,臣妾近來對那聽戲之事甚是喜愛,剛剛不過是恰好聽完一出精彩的摺子戲,正準備回房歇息,這不,安公公就急匆匆地趕來了。”

說著,她還佯裝無奈地打了個大大的哈欠,滿臉疲倦之色,接著道:“臣妾著實不知皇上深夜傳召臣妾,究竟是有何事呀?莫不是出了什麼緊急狀況?”

一旁的瑤婕妤亦是一臉神情茫然,她小心翼翼地看著皇上,輕聲問道:“皇上,為何不見李貴人和明良媛呢?她們平日裡與臣妾們相處甚好,這會兒怎都不在?”皇上依舊沉默不語,只是那張原本就略顯冷峻的面龐此刻更是佈滿了陰霾,他面色不虞地輕揮揮手,示意她們坐下。

二人戰戰兢兢地落座之後,瑤婕妤忍不住偷偷瞥了一眼沈妍可,只見她眼眶微紅,顯然是哭過,頓時湧起一股擔憂,連忙關切地問道:“晗貴妃,你這是怎麼啦?可是惹得皇上不悅了?還是身子哪裡有什麼不舒服之處?需不需要喚太醫前來瞧瞧?”沈妍可輕輕咬著嘴唇,眼中閃爍著複雜的光芒,卻只是默默搖了搖頭,不願多言。

殿內安靜得彷彿能聽見銀針落地的聲音,那安靜的程度簡直令人髮指,就連平日裡最細微的呼吸聲此刻都像是突然響起的驚雷一般,顯得格外突兀。

這種壓抑得幾乎讓人窒息的氛圍就這樣持續了漫長的半個時辰,彷彿過了一個世紀那麼久,就在眾人都以為這寂靜會永遠延續下去的時候,門外終於緩緩傳來了一絲動靜。

安康神色凝重地帶著幾名宮人小心翼翼地踏入殿內,他們手中捧著兩包包裹得嚴嚴實實的袋子,然後恭恭敬敬地呈給了皇上。安康低下身子,輕聲回道:“皇上,奴才帶人仔細搜查了一番,這袋子裡裝的可都是些不得了的東西啊,有麝珀散,紅花。另外還有些夾竹桃的枝葉。”

當這些髒東西被人搜了出來之後,事情瞬間有了確鑿的證據,皇上眼中閃過一絲狠厲,他伸手拿起這些東西,如同扔出了致命的武器一般,狠狠地朝麗貴妃砸了過去。

麗貴妃驚恐萬分,尖叫著猛地往後一躲,臉色煞白如紙:“皇上,您這是做什麼?您嚇到臣妾了呀!”

皇上那犀利如鷹隼般的目光死死地注視著麗貴妃,正準備出聲嚴厲責問,就聽到安康連忙回道:“皇上息怒,這髒東西,是……是在……瑤婕妤和李貴人的殿中搜出來的……”

此言一出,猶如晴天霹靂,滿座之人皆震驚不已,尤其是原本還一臉淡定的瑤婕妤,她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如鬼,眼中露出驚恐與難以置信的神情。

而在場的其他人,包括那些原本坐在一旁冷眼旁觀的。所有人的目光都如同利箭一般,齊刷刷地看向了瑤婕妤以及背後的李貴人,一時間,整個大殿內瀰漫著緊張而詭異的氣氛,彷彿隨時都會爆發一場激烈的風暴。

瑤婕妤滿臉疑惑與驚恐,聲音愈發顫抖地繼續追問:“真的是在本宮的寢殿搜到的嗎?我平日裡對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