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所甚是留意,怎會有這般不知來歷的東西藏於床下呢?

”安康微微皺起眉頭,眼中閃過一絲無奈,再次鄭重地回道:“千真萬確,娘娘,那些髒東西的確是從您寢殿的床下以及李貴人寢殿的花瓶內找到的,絕無虛言。”

瑤婕妤此刻心如亂麻,腦海中不斷回想著之前的種種情景,喃喃自語道:“我從未聽聞過麝珀散這種東西,它究竟是什麼啊?為何會出現在我的寢殿之中?”說著,她眼中不禁泛起淚花,心中滿是委屈與不甘。

安康見她如此模樣,心中也有些不忍,但仍嚴肅地說道:“娘娘,麝珀散乃害人之物,可使人在不知不覺間落胎,而脈象卻像是吃了寒涼食物所致。當年珠月格格之事便是如此,如今晗貴妃這裡的鮮花也遭此毒手,實乃罪大惡極。”

瑤婕妤聽完這番話,整個人彷彿被雷擊一般,瞬間呆立當場。她緩緩抬起頭,眼神中充滿了恐懼,直直地對上皇上的目光,嘴唇微微蠕動,卻不知該如何辯解。她無助地看著皇上,眼中滿是祈求,希望他能夠相信自己,明白自己的無辜。

皇上面沉如水,眼中閃爍著冰冷的光芒,他自然不會輕易相信瑤婕妤的話。他冷冷地瞥了一眼瑤婕妤,隨即轉向李貴人,語氣嚴厲地問道:“紅花和夾竹桃,你又作何解釋?這些東西為何會出現在你的寢殿之中?難道你也參與了謀害晗貴妃的陰謀?”

李貴人臉色蒼白,渾身顫抖,眼中露出驚慌失措的神情,她哆哆嗦嗦地試圖為自己辯解,但聲音卻因緊張而變得斷斷續續……

李貴人也慌忙跪下:“皇上,皇上明鑑,嬪妾,嬪妾是冤枉的,這東西也不是嬪妾的。”

皇上面色愈發陰沉,那原本就冷峻的面龐此刻彷彿籠罩著一層陰霾,彷彿隨時都會有雷霆之怒傾瀉而下。他緩緩站起身來,腳步沉重地邁向瑤婕妤和李貴人所在之處,每一步都像是踩在眾人的心尖上,讓人不禁心生寒意。

他站定在兩人面前,眼中閃爍著冰冷的光芒,聲音低沉而威嚴:“你們一個兩個竟然都說這東西不是自己的,難道這東西還能長腳自己跑到你們的寢殿中去不成?真是荒唐至極!”說罷,他再也無法抑制心中的怒火,猛地向前跨出一步,伸出手精準地掐住瑤婕妤的下巴,那力度彷彿要將她的下頜骨捏碎一般。

“你平日裡與可兒姐妹情深,如今為何心思這般陰暗?你害她對你能有什麼好處?嗯?快給朕從實招來!”皇上怒吼著,話語中充滿了質問和譴責。說完,他用力一甩,將瑤婕妤的頭狠狠地甩向一旁,彷彿要把所有的不滿和憤怒都透過這個動作發洩出來。

此時,瑤婕妤和李貴人仍在那裡不停地狡辯,試圖為自己開脫罪責。然而,皇上卻已經失去了最後的耐心,他眼神中閃過一絲決絕,大手一揮,命令道:“來人,把她們的貼身宮人統統拖走,嚴加拷問,務必在一個時辰之內讓她們吐出實話!”話音剛落,幾名強壯的侍衛立刻應聲而上,如狼似虎般地將兩名宮女拖離了現場。

那場景極為慘烈,宮女們拼命掙扎著,發出淒厲的叫聲,但在侍衛們的暴力之下,顯得那麼無力。而瑤婕妤和李貴人則面色慘白,眼中滿是驚恐與絕望。

就在這時,李貴人身邊的一個人終於承受不住壓力,還沒等侍衛動手拖走,便一下子癱倒在地,嘴裡哆哆嗦嗦地說道:“皇上,奴婢說,這些紅花和夾竹桃都是李貴人讓奴婢準備的,至於具體用來做什麼,奴婢真的不知道,只求皇上饒恕奴婢一命。”

此言一出,全場頓時陷入一片死寂,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李貴人和皇上身上,等待著皇上的命令。

李貴人萬萬沒有想到,平日裡她待那些宮人和善寬厚,將心比心地給予關懷與照顧,可到了關鍵時刻,他們卻毫不留情地咬出了自己,這讓她心中的怒火如熊熊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