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再次抬頭望向夏寧雪,臉色平靜得詭異。

夏寧雪察覺到異樣,門猛然關閉,她冷笑,“騙我前來,你們真是費盡心機。”

張雲蘭面無表情,“別怪我,為了婉兒,我只能犧牲你。”

牆面緩緩移動,夏寧雪目睹從隔壁走出的兩位醫生,驚訝於這扇牆的玄機。

她悄無聲息地按下胸針,抬手擒住逼近的醫生,以銀針刺入其脖頸,醫生因神經麻痺而癱倒在地,無法動彈。

另一名醫生迅速拔出針筒刺向她,夏寧雪側身躲避,扼住醫生手腕一扭,他痛撥出聲,手中的針筒落入夏寧雪之手。

夏寧雪單手旋轉針筒扎入醫生左臂,將液體注入,中了麻醉劑的醫生迅速失去意識。

張雲蘭目睹這一幕,臉色瞬間煞白。

夏寧雪逼近張雲蘭,手掌扼住她的脖頸,“張雲蘭,你這是自尋死路!”

她將手中還剩一毫升藥劑的針筒對準她,張雲蘭大喊救命。

突然,手臂傳來一陣刺痛與麻木,猝不及防。

她轉頭看見走進的醫生手中握著一支麻醉槍,藥劑效果強烈,她緩緩倒地。

夏寧雪醒來時,發現自己雙手被銬住,周圍不斷有水湧入,迅速淹至她膝蓋。

她掙扎了幾下,喊道,“有人嗎!”

然而,除了嘩嘩的水流聲,再無任何回應。

她被手銬銬在管子上,手腕被磨得生疼,卻依舊無法掙脫。

眼看著水已淹至她胸口,她呼吸困難。

突然,上方傳來槍聲,隱約聽見人聲,她以為是慕言來了,喊道,“慕言!我在這裡!”

“夏寧雪!”

見到來人是周祿寒,她一愣,他似與人打鬥過,身上的襯衫被刀劃破,染上血跡。

他一向的冷靜逐漸露出裂痕,卻仍竭力保持鎮定,“等我,我立即救你出去。”

“不行的,我被手銬鎖住了,沒有鑰匙。”水已淹至她脖頸,她仰頭望著,身體被水泡得冰冷,牙齒打戰。

“夏寧雪,相信我。”

他甩掉外套,身後猛然衝出的黑衣人扼住了他的咽喉,卻被周祿寒一把甩開,反手將對方的頭顱按在地上,只聽咔嚓一聲,男人的手臂已被他折斷。

男人痛苦地哀嚎起來。

又一個受傷的黑衣人朝著周祿寒猛撲過來,鋒利的匕首直取周祿寒要害,周祿寒身形一閃,輕巧躲過,抬腿踢飛了男人手中的匕首,隨後一記肘擊重重地打在了男人的下巴上,男人口吐鮮血,翻滾在地。

“周祿寒……咳咳!……周祿寒……”水已經淹沒了她的下巴,她不得不踮起腳尖,水不斷地灌入她的口鼻,嗆得她連連咳嗽。

在她即將沉入水中的那一刻,一道身影毫不猶豫地跳入水中。夏寧雪在水中勉強睜開眼,隱約看見周祿寒的身影正朝她靠近,他浮出水面換了一口氣,再次潛入水中,在夏寧雪即將窒息的時候,吻上了她的唇,為她渡氣。

見夏寧雪已經失去了意識,周祿寒繼續潛入水底,他發現了什麼,迅速游過去開啟了排水閥。

水如洪流般從排水閥中湧出。

“boss!”陳秘書帶著人及時趕到,將上面的敵人一一制服,看到他們被困在下方,連忙喊道,“快拿梯子來!”

周祿寒憑藉著驚人的體力游回到夏寧雪的身邊,夏寧雪失去了水的浮力,癱坐在水底,他將她緊緊抱住,“夏寧雪!”

夏寧雪沒有絲毫反應,臉色蒼白如紙,毫無生氣,周祿寒感受到她正在逐漸流失的體溫,將她抱得更緊。過度的用力讓他的手背青筋暴起,眼底閃過一絲戾氣與絕望,“夏寧雪,我絕對不允許你離開我!”

前來救援的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