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了;彷彿額頭那深深的橫紋都舒展了開來;“倒是鄂州頗有名勝;如吳王樓等等俱是歷史久遠;來ri我親自帶杜侍御和裴御史一遊”

第一卷當時年少青衫薄 第四百八十三章 急於求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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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宇文統盛情難卻;杜士儀和裴寧又見了他兩個兒子;在鄂州刺史署內用了晚飯;但還是婉言謝絕了其留宿的邀請;回到了旅舍。

儘管杜士儀和裴寧在魚莊內一度洩露了身份;但這旅舍內外顯然無人知情。一路無話的裴寧在杜士儀進屋之前叫住了他;沉吟片刻便開口說道:“小師弟;我有幾句話對你說。”

“晚上涼了;三師兄進屋來說。”

杜士儀原本打算去找王容;可裴寧既然說了;他哪可能重sè輕友;自然立時把裴寧讓了進屋;又對陳寶兒低聲囑咐了幾句。等到自己也進了屋子關了門;他見裴寧卻沒有落座;而是站在那兒看著自己;他不禁有些詫異地問道:“三師兄有話怎不直說?我臉上難道長了花不成?”

“你呀;和崔十一郎是不同的憊懶”裴寧又好氣又好笑地搖了搖頭;這才若有所思地問道;“今天你答應宇文統考慮兩稅之事;應不是真心?”

“本就是初次相識;怎能交淺言深?他是代宇文融試探我;我自然能夠分辨得出來。”杜士儀苦笑一聲;這才把裴寧硬按著坐下;然後在其身邊緊挨著坐了;沉吟片刻就誠懇地說道;“三師兄;我不妨對你說實話。當初我和宇文融相交;本不過是一開始因萬年尉任上的公務;偶爾結下的交情。但此後他官運亨通;我也一度官居左拾遺;所以李林甫在他面前明言提出;我自然不可能卻他情面;半推半就也就答應了互通有無;做一回盟友。”

“宇文融此人確有財計之能;也並非是嫉賢妒能之輩。”裴寧吐出了這麼一句中肯的評價之後;卻搖了搖頭說;“但我不喜歡他;尤其是不喜歡他那咄咄逼人的做派;太過激進的手段。按理來說;他不至於因為你這次沒有如他之意第一個攻擊張說;就對你下黑手。可兩稅之法牽連太大;以宋開府這樣的威望資歷;此前提出試點兩稅代租庸調;亦是一度惹來眾多非議;更何況是你?

“如果我真的不知深淺上書請纓;一定會碰個頭破血流。”杜士儀苦笑一聲;算是認同了裴寧的話;但他旋即反問道;“我只是有些不明白;宇文融讓宇文統來遊說我;是想讓我碰個頭破血流;還是另有他想?比如說;我自知才德盡皆不夠;請宇文融出面挑大樑?”

裴寧突然一拍扶手;沉聲說道:“或許…是一箭雙鵰;你所言的兩者盡皆有之?”

“如果我不自量力;那就讓我碰個頭破血流?如果我知道分寸;就幫著宇文融去說動源相國宋開府;請他出面總攬此事?他就真的不怕得罪人?”

杜士儀只覺得心裡一下子豁然貫通;隨即輕呼道:“宇文融這是想要……真正奠定一舉入政事堂的根基?”

話音剛落;外頭突然傳來了赤畢和人的說話聲;緊跟著就是輕輕的叩門:“郎君;玉曜娘子來了。”

王容是最會審時度勢的人;倘若只是尋常事;絕不會在他和裴寧談話的時候進來打攪;因而;杜士儀見裴寧面露異sè要起身;他連忙伸手止住了人;隨即快步來到門前。親自開啟門時;他就看到赤畢的身後;王容面上有幾分凝重;右手中分明是一個小巧玲瓏的銅筒。

“是長安十三娘送來的家書。”儘管說是家書;但王容的口吻中卻帶著不同尋常的嚴肅;“我們這一路行程不定;能夠輾轉送到鄂州;已經是阿爺命人竭盡全力的結果。送信人我已經安排妥當了;你先看看封口可有破損?”

聽到是杜十三娘派人送來的;杜士儀登時大訝;接過來仔仔細細檢視過封口的印鑑過後;他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