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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了。乍然聽見聲音出來;我也一時沒顧得上……”
話雖如此說;但他心裡卻暗自叫苦。若不是為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唯恐是有人在外頭瞎嚷嚷;他早就進去稟告了蘇州刺史袁盛;如今杜士儀問下來;他可不敢說出這樣的私心;唯有希望杜士儀念著之前在裡頭飲宴時還挺歡快;不要把事情鬧大了。否則;別說蘇州刺史袁盛脫不開於系;就是從上至下的其他屬官乃至於他們這些袁氏護衛;也都要吃不了兜著走
杜士儀卻並沒有質問威逼;而是招手示意一個自己的從者過來。見其默不做聲地雙手呈上了一支箭;他便若有所思地問道:“可認得出;這是民間的弓矢;還是其他?”
“應是民間所用的弓矢。”那從者說著就注意到;幾個袁氏護衛一聽到自己的話就長長舒了一口氣;但他下一句話卻又加重了語氣。“只是;單單看郎君和盧郎君倒斃的坐騎就可以看得出;刺客的箭術極準;而且……”
他指了指不遠處泥地上扎著的兩支箭;面sè在火炬光芒照耀下顯得格外冷厲:“倘若不是赤畢出聲示jing;郎君反應迅捷;只怕這兩支箭就不是紮在地上了”
盧聰本來還在揉著摔疼的胳膊肘和膝蓋;火辣辣的後背卻暫時看不見;不知道是如何場景;可按照這番話向身後望去的時候;他就看見了那深深紮在黃土地上;入土三分;甚至連箭羽都紋絲不動的箭支;一時間方才知道自己竟是在鬼門關上打了個轉。
而杜士儀面sè只是微微yin沉了一下;心頭卻是怒火高熾;深深吸了一口氣方才冷冷吩咐道:“先不要聲張;找個最擅長勘驗痕跡的仵作來;把一切記錄在案。這個抓住的刺客先單獨關押單獨審;問明白究竟是怎麼一回事。袁使君那裡;我親自去說。”
杜士儀竟然說不要聲張;幾個袁氏護衛登時如釋重負;哪裡還有不答應的。等到裡頭很快一個面sè還有些赤紅的人出來;打著酒嗝卻誠惶誠恐地上前行禮;杜士儀懶得多說什麼;點了點頭便復又踏入了刺史署。和剛剛離開時不過相隔了一小會兒;但那一瞬間的驚險仍然讓他身上的汗毛都幾乎倒豎了起來;更不要說他身後亦步亦趨卻滿腦子空白的盧聰了。
大堂上依舊歌舞昇平酒酣耳熱;幾乎沒有人注意到杜士儀和盧聰的去而復返。不過;當杜士儀下場去半拖半拽地把袁盛請回到了主位上;隨即又笑說把人請到後堂去醒酒時;其他人還是鬆快了不少。這一大把年紀的袁刺史若是真的因為太高興而樂極生悲;誰也負不起責任。
“杜……杜侍御;這天sè還早呢;我又沒醉”
袁盛的舌頭都有些打結了;卻還有些老不服氣。知道這年紀大了就得當成老小孩來哄著;杜士儀便在他耳邊低聲說道:“袁使君;我剛剛出門遇刺。”
“嗯?遇刺……什麼”袁盛的酒意幾乎全都給嚇沒了;半肚子酒液彷彿都化成冷汗出了。他一下子彈跳了起來;不可置信地問道;“此話當真?”
“袁使君若是不信;不妨問問盧郎君。”
袁盛使勁拿著袖子擦了擦腦袋;見盧聰臉sè灰敗地點了點頭;顯然不是拿這麼大的事情開玩笑;他終於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不禁聲音顫抖地說道:“醒酒湯……拿醒酒湯來”
杜士儀剛剛進來時就已經讓人去預備了醒酒湯;此刻當即就讓盧聰去取。等到袁盛灌下去了一大碗**鮮湯;這位一大把年紀的蘇州刺史終於清醒了過來。他又接過盧聰遞來的用井水擰過的冰冷毛巾敷了敷額角;終於完全冷靜了下來。
“杜侍御到蘇州不過是大半個月;在這裡應沒有想要置你於死地的仇人。
“不要說在蘇州;就是在蜀中也是同樣道理。要知道;敢於刺殺朝廷命官;那是非同小可的罪名。”
幾乎在杜士儀話音剛落之際;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