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英才”

“我是沒下過科場;可我比你總熟悉《切韻》;要知道;嵩山草堂那些要考明經考進士的師弟們;試詩和試賦都是我親自主講的。倒是王兄;試詩和試賦是個什麼格式;你可知道?”

王之渙再次被盧望之噎得啞口無言;好半晌;他正要反唇相譏;杜士儀終於忍不住了。他重重咳嗽一聲;這才用不容置疑的口吻說道:“看這時辰;太白差不多快要從州學回來了。那裡的事情他比你們熟悉;而且他性情疏闊豪爽;應該好相處得很。”

“那是;世上除了這姓盧的狂生;我和誰都好相處”

盧望之對王之渙的挑釁置若罔聞;只是欣然笑道:“彼此彼此。”

當顏真卿當了和事老好說歹說把兩人勸出去之後;杜士儀不禁以手扶額;暗想這兩個活寶不會在州學講課的時候;一言不合直接打起來吧?然而;如今的科場不比日後明清的八股文能夠用題海戰術和無數範文作為參考;光是限韻的雜文;在需要相當的悟性和天分之外;還要求運氣。否則;也不會有那許多大詩人求功名而不成。州學學子;對於那些限韻的詩賦;甚至要比李白更加擅長;而他讓這些名噪一時的名士給他們灌輸的;實則不是別的;正是詩賦中的精氣神。

一首本應平平的試詩;或者試賦;一旦多了不同的精神和風骨;立時便能提升格調;吸引人眼

當然;眾多文人墨客湧入代北;也會吸引更多的人前來遊歷。如果有那些可以徵辟的人;也就可以解決他苦於人才缺乏的憂慮了。

傍晚;杜士儀設宴款待盧望之王之渙和顏真卿;又連同李白一起請來;好酒的那三位自是脾氣相投;一時大醉;而顏真卿被盧望之拉著逃不得席;只能捨命陪君子。至於杜士儀這個主人;藉口公務繁忙;就溜得理直氣壯了。當他回到書齋;吳天啟已經等在了那裡;書架上案頭上整理得纖塵不染。而他翻閱過的那些東西都沒有動過位置。對於這個知情識趣而又機靈敏捷的小傢伙;他如今是越來越喜歡;坐下之後就笑問了其幾句州學中事。

吳天啟大略解說了幾句後;就突然問道:“郎主;代州各家已經都在打聽;今年從州學中遴選出來的拔解生;要如何選拔?”

“哦?有人問你了?”杜士儀得到了吳天啟肯定的答覆;他眯起眼睛想了一想;隨即就笑道;“這樣;你去告訴他們;按照從去歲以來的月考;遴選出前十名;等到過了清明;讓他們隨我去西陘關踏青;到時候再定出拔解之人。

吳天啟連忙點了點頭;可緊跟著他又小心翼翼地問道:“溫老親自問我;郎主是不是不待見西陘關那旅帥段廣真?”

杜士儀先是一愣;隨即笑了起來:“溫正義沉不住氣了也罷;趁著這次的機會;把如今署理州學經學博士的張興一塊叫上;再加上李太白他們四個

應下此事後;吳天啟突然想起什麼;一時笑吟吟地說道:“對了;長安還有一個好訊息;說是聖人下詔赦免囚徒;降諸囚之罪;徒刑以下全都寬宥。這樣一來;是不是宇文少府就可以回長安了?”

杜士儀聞言一愣;連忙讓吳天啟找出了疏決囚徒詔的正文;細細一看;他的眉頭便完全舒展了開來。

“你說得不錯;正是如此。這詔書按理日行兩百里;二十天之內就能送到嶺南;宇文融總算是出頭了”

總算禮沒有白送

第一卷當時年少青衫薄 第六百四十七章 雁門賦

身處勾注山上的西陘關;就連代州本地人也有不少從未去過。蓋因此關雖連通朔州和代州;上山下山不算很好走;而且又是駐軍之地;商旅或是行人絕對不會選取這樣一條路來往的緣故。因此;杜士儀所挑選的州學十名士子大多都是第一次來到這兒;至於其他人中;張興造訪過這座關城;李白則是喜歡憑弔古蹟一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