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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這三件缺一不可。各位弟弟現在對於有見識不可速求,至於有志向,有恆心,則希望你們能勉力而行。
※詳解
中國傳統文化對於讀書歷來極為重視,認為齊家、治國、平天下都離不開讀書,不讀書的人就是愚笨、賤鄙的。
曾國藩一生最輝煌的成就雖是軍事,但他的愛好讀書也是為時人傳誦的。從曾國藩一生讀書的經歷來看,他在道光十五年入京參加會試前,讀的是“子曰詩云”,習的是帖括制藝,眼界不廣,學識不寬。會試報罷,暫留京師,開始涉獵詩、古文,尤好韓愈的文章。第二年會試又報罷,他買回一套二十三史,孜孜細讀,將近一年。這才使他的學識逐漸開拓。道光十八年入翰苑後,清閒少事,他更勵志學習,廣泛閱覽,且勤作筆記,分“茶餘偶談、過隙影、饋貧糧、詩文抄、詩文草”等5門,手抄筆摘;加上他在京都有不少良師益友,切磋扶持,不間時日,因而學識大進。可以說,京宦12年,是曾國藩後來成為一代大儒的堅實的奠基期。
12年中,曾國藩博覽經、史、子、集。道光二十二年,他“定剛日讀經,柔日讀史”,所訂“日課”十二條中,也有“讀史”一項。他讀得最細的,是《左傳》、《國語》、《史記》、《漢書》和《易知錄》等。
曾國藩的晚年也是在讀書中度過的。同治十一年(公元1872年),是曾國藩在世的最後一個年頭,當時,他患病已多年。這年正月二十三日,他右足麻木,中醫稱為“肝風”。病癒後,他對二女紀曜說:“吾適以大限將至,不自意又能復常也。”二十六日,前河道總督蘇廷魁路過金陵,他出城迎接,在轎中還背誦《四書》。忽然間,顫抖的手指著旁邊的戈什哈,似欲說點什麼,卻口噤不能出聲,“似將動風抽掣者”,只得急回署中。延醫服藥,醫者均謂他“心血過虧”。隨後,病情旋髮旋止,旋止旋發。但他依然不輟公事,不廢閱讀,《理學宗傳》數本,日不釋手。
二月初三日,他還閱看了《理學宗傳》中的《張子》一卷,寫了日記。而這天的日記,竟是他從道光十九年以來極少間斷的日記冊中的最後一頁,他在上面留下了他生平寫的最後一個字。第二天午後,他由長子曾紀澤陪同,在總督府後的西花園散步時,屢向前蹴,忽喊足麻,卻已抽搐,兒子急扶他至花廳,他已不能言語。於是更衣端坐,家人環集左右。三刻鐘後,即目瞑氣息。
這位16世紀50、60年代的中國政治和軍事舞臺上叱吒風雲而又溫文爾雅的曾國藩,只活到62歲,就帶著“學業一無所成,德行一無所許”的自艾自責而過早地謝世了。但從中亦可看出,曾國藩確實可以稱得上活到老、學到老的典型。
曾國藩一生好學,同時也總結出了許多很有價值的學習方法,對後人具有很大的啟發價值。這一點,我們可以從青年毛澤東的書信中看出來。
1915年6月25日毛澤東在致湘生信中,曾這樣談到治學方法:
“為學之道,先博而後約,先中而後西,先普通而後專門。質之吾兄,以為何如?前者已矣,今日為始。昔吾好獨立蹊徑,今乃知其非。學校分數獎勵之虛榮,尤所鄙棄。今乃知其不是。嘗見曾文正公家書有云:‘吾閱性理書時,又好做文章;做文章時,又參以他務,以致百不一成。’此言豈非金玉!吾今日舍治科學,求分數,尚有何事?別人或謂退化,吾自謂進化也。”
毛澤東在這裡所說的,是曾國藩於咸豐七年(公元1857年)十二月十四日致曾國荃信中的一段話:“凡人做一事,便須全副精神注在此一事。首尾不懈,不可見異思遷,做這樣想那樣,坐這山望那山。人而無恆,終身一無所成。我生平坐犯無恆的弊病,實在受害不小。當翰林時,應留心詩字,則好涉獵他書,以紛其志。讀性理書時,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