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張明蔚仔細研究一下,“我媽一炸到最後都碎了,我一炸就幹了,什麼味也吃不出來,都比不上這聞著的香。”

這馬屁拍的劉芳挺受用,雖然這麼明顯。不過她手藝好,也是公認的。她也識相的沒有忽略一個資訊,“你會做飯?”

下午林齊就告訴她,林清的媽是個大家閨秀,出得廳堂進得廚房,喜歡人家女孩子持家有道的樣子,所以比較喜歡自己不是很喜歡林楚。張明蔚一笑,“會一點兒。”

劉芳推過一盆白菜心,“粉絲菜心會嗎?扮一個吧,老爺子喜歡這口清淡的。”

張明蔚應下,揮灑被方嶸一干人等說成跺人找不到骨頭渣兒的刀工。沒一會兒,四嬸也回頭來看,那聲真是比他們家林楚拍鍵盤還快。

白是白,紅是紅,張明蔚下手相當熟練。試問哪個當媽的不希望找個能伺候兒子的兒媳婦,劉芳也不例外。

本來地震那會兒,她看見這丫頭對林清的那股子勁頭,其實挺欣慰。後來這孩子居然就找到四川去了,再加上林楚那邊一勁的添油加醋,還有自己妹妹那邊也鬆了的口風。她想這世上找個能真心實意對自己的人,其實不容易。今天再一看這孩子不是個光會玩的小年輕,還能過日子,心裡自然又加了一份的好感。但是不便表現的明顯。

煎炒烹炸,張明蔚結結實實的露了一手。

飯桌上老爺子沒說話,在座吃飯的人也不算多,除了小几個的呿呿聲,也算是安靜。

這一下午林清就在那陪老爺子下棋、弄花、看石頭。逗老爺子開口,可老爺子就是連一句責罵都沒有,林清摸不透老爺子的意思。但是張明蔚來的時候就說了,不要呈一時之氣亂了終身大計。他只好壓著火不動,冷眼看張明蔚的懷柔政策。

飯都吃下去一大半了,張明蔚下廚的幾道菜,四嬸和劉芳都給指出來了。林老爺子席間是隻言片語都沒有,臨了,拿筷子點著那盤菜心粉絲說了句:“不是所有山西人都愛吃酸的。”

張明蔚並沒表現出自討沒趣的神情,只是微笑著回應:“下回我注意。”

老爺子不吱聲不代表這頓飯就能吃安生,今天的惡人自有別人當。林清那個三姑,張明蔚進門就認出來了,是上次在S市飯店碰見的那個,今天好像他們家就來了她一個,未見上次一同的仙女妹妹。

林楚對此人的評價就倆字——魔怔。張明蔚合計,我還怕她魔怔的不夠呢。

三姑開口,“張小姐挺會做菜的,是想抓著我們小清的胃,好抓住他心啊。”

張明蔚無知的笑答:“反正他挺喜歡的。”我和菜都一樣。

三姑又說:“看的出來,要不怎麼能就這麼住一起了?”筷子放下,拿起杯,“聽說你倆同居好長時間了,是不是啊?”

張明蔚臉紅,不說話。

“這家庭教育就是不一樣,要是我們家的姑娘沒一個能幹出那事的。”看張明蔚還是沒動靜,這跟之前聽說的不一樣啊,她又說:“都說三觀的形成取決於家庭環境……令堂不會真的跟傳聞中一樣是特殊行業吧?”

每次都要扯上她媽,這個事張明蔚很反感,不自覺的皺了眉頭,再一擠,眼圈就紅了。林清的臉子掉的更快,剛要開口就聽見張明蔚拽出一長串話:“我媽靠自己的能力養活我。我的出身自己沒有選擇,但是狗不嫌家貧,兒不嫌母醜。我為我媽驕傲。所謂,荷出淤泥,潔而不染。生活所迫,忍辱偷生,沒什麼好讓人擠兌的……”說到最後都出了顫音了。

聽完這些話,三姑剛要發作,就被全桌人狠狠的瞪回去。林清讓一邊的林楚狠狠拽著,看著她伸出來的大拇指,心說,你要不拽我,小爺早就掀了桌子拂袖而去了。

林齊狠狠的拿白眼悄然無息的對付那魔怔的三姑,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