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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1'。
司馬珏最是受不得激的,只消寥寥數語,就能誑著他自願上當。司馬珏逼著對方帶自己去宗室子弟所謂的“家宴”上開眼界,事後追究起來也是他自作自受。他畢竟年幼,從未在這種社交宴席上出現過,除了帶他去的人,只有寥寥數人知道他的身份。
這“家宴”上宴請的都是些門第相當的紈絝子弟,平日裡縱qing聲se慣了。其中有好男風者酒醉,見他生得漂亮精緻,便將他抓住摁倒。司馬珏勃然大怒,無奈自己的侍衛被人以身份不夠不得進入早早給支走,他自己人小體弱,被主人發現時身上衣衫已經褪去大半,連褻褲都被撕碎,渾身都被掐得青紫,就差沒有入巷了。
這司馬珏年紀雖小,人倒硬氣。他受了大驚嚇,被侍衛抱起時,連站都站不穩,卻仍然咬牙拿起鞭子,命人將那人綁住,親自拿鞭替自己報仇。他心知自己力氣不大,鞭在人身上也不痛,便專門朝他胯下鞭去,足足鞭了一個時辰,終於將他活活鞭死。
當初他被拖到牆角受辱時,宴席上不少宗室子弟明明知道卻故意在看笑話。依著司馬珏的性子,最好是全殺了。但他畢竟不是太子,哪怕太后再驚怒,皇帝也不會為了他滅口,左右他也沒有真出什麼事,罪魁禍首也被他親自結果,到了最後這件事就不了了之,只命人不許外傳。
可話說回來,這種事哪裡是能遮掩得了的?也不知後來太后與誠郡王妃用了什麼辦法才將此事壓下去,對司馬珏越發憐惜寵溺,事事皆由著他。只不過那時起,司馬珏的性子已經徹底扭曲,變本加厲的心狠手辣。久而久之,他的名聲也越來越差。
眼下他見到阿苒,雖然第一眼十分驚豔,但很快就察覺到不對。這不該是桓蕸之的房間麼?怎麼會多了一個女人在這裡洗澡?難道是那姓桓的姬妾?如果是,那桓蕸之為什麼不在房中?如此奢華的房間內,怎麼可能住著一個除了吳王、公主與桓蕸之以外的陌生少女?
在司馬珏的字典裡,從來沒有避諱兩字,他直接走過去,朝浴桶狠狠踢了一腳,冷聲喊了一聲:“喂!”
阿苒剛剛睡著,忽然一股大力襲來,浴桶裡的水早已涼了,直接濺了她一臉。她忍不住打了個寒戰,張開眼睛,只見一個容貌精緻到了極點的少年森然站在自己面前,那眼神看起來就像冬夜深山上的頭狼,兇狠而危險。難道是追殺小謝的刺客找到她了?阿苒立即清醒了過來,這種情況她已經在車上預想過很多次,只是沒有想到對方居然敢直接進入官驛,還在自己洗澡的時候。
少女的眼眸沉靜而凝重,目光專注絲毫不見驚慌,這倒使得司馬珏不免有些好奇。以他的經驗,大多數女人在發現房間裡忽然多了一個人時,都會驚慌失措甚至驚聲尖叫,尤其在她們正光著身子洗澡,毫無防備的時刻。他早已打定了主意,若是她敢張嘴亂叫,就直接拔劍殺了她。這種嚇傻了的蠢貨,估計也問不出什麼東西來。更何況若是鬧大了驚動了南康就更令人煩躁了。
偏偏那少女面臨突變,眼神中看不出任何驚恐厭惡,只有深深的黑,冷靜得好像是身經百戰的將士。房中的時間似乎在這一刻靜止。司馬珏被她盯得有些煩躁,壓低嗓音問:“桓蕸之在哪?”
阿苒看他身量倒有點像之前見到的那個什麼柿子,聲音也有點像。那少年整個人裹在翻毛紫貂大氅裡,雪白著一張臉,唇色極淡,隱隱透著點紫,也不知道是凍的還是怎麼地。那少年腰間懸著一柄長劍,劍鞘上綴滿了寶石,手柄處毫無磨損的痕跡,一看就是個花架子。阿苒上下打量了一番,心裡舒了口氣,心裡已經有了兩個結論:第一,來人並非追殺小謝的刺客;第二,這個人打不過她。她正要開口,忽然心中一凜。不對,不止他一個人!外面還有兩個,呼吸悠長而輕緩,彷彿隱藏在暗處的山貓。倒是屋子裡失去了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