筱的身影,只有他們兩人,其實這樣也好,等下打起來,完全可以先下手為強,不會有什麼顧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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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兩晉時人注重追求精神享受,時風崇尚容、神、酒、藥,分別指姿容、神韻、美酒與五石散等丹藥,貴族子弟多好縱qing聲se。《晉書。五行志》中所載:“惠帝元康中,貴遊子弟,相與為散發裸身之飲,對弄婢妾。”

45 反制

不知為什麼,司馬珏總覺得那少女看自己的眼神,就像是屠夫在品評一頭待宰的豬,讓他驚怒交加又本能的有些畏懼,心中隱隱覺得貿然把這少女驚醒似乎並不是什麼好主意。

忽然,那少女身形暴起,一陣冷風夾雜著水漬拂過,司馬珏第一個反應就是伸手去摸自己腰間的劍柄。出乎意料的是,阿苒並沒有攻擊他,而是直接從浴桶中一個後空翻躍了出來,她一手抓住放在地上的匕首,又順勢一個旋轉扯下大幅的紗帳,身子輕盈的繞了一個圈,正好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這一切僅僅在眨眼間完成,一套動作行雲流水,等站定時,長髮仍在空中滑了一個優美的弧線,只剩下晶瑩的水珠順著髮梢一滴一滴滑落在雪白的波斯長毛地毯上。

司馬珏心裡大為驚訝,他重新省視了阿苒一番,最後目光落在了她胸口的玉佩上。這玉佩水色通透,玉質無瑕,水珠落在上面,幾乎分不清楚彼此。司馬珏極受太后寵愛,所用之物無一不是百裡挑一的好物。因他小時候喜歡拿貓眼當彈珠打,幾乎是玩著翡翠玉石長大,稍微多掃一眼便能立即辨出玉質好壞。他眯起眼睛,那少女所佩之玉光看年份也不小,就是太后私庫裡一時也找不出第二枚。那玉佩半邊隱沒在少女隆起的胸口裡,露出的那一半依稀是個謝字,司馬珏看式樣覺得眼熟,不知在哪裡見過。

謝,謝,謝……想來想去,大晉還能有幾個謝家能有這樣的寶玉?

司馬珏不由暗暗叫苦道:“這不該是桓蕸之的房間麼?怎麼會冒出一個陳郡謝氏的貴女,還好巧不巧有著如此敏捷的身手?莫非這一切其實是桓蕸之設下來的圈套?”他畢竟常常出入hou宮,又經歷過那種事,性子敏而多疑,短短數息之間,已然設想出各種陰謀論。

阿苒見他臉上陰晴不定,目光毫無顧忌的盯著自己胸口,不由退後一步收緊了領口,冷笑著道:“還匣子在哪?大半夜的,你跑到我屋子裡來還什麼匣子?”

司馬珏愣了一愣,只當阿苒和自己胡攪蠻纏,哪裡有耐心與她廢話?當下唰的一聲拔出劍來,指著阿苒道:“裝什麼裝?快說,那姓桓的人在哪?”

阿苒這才反應過來:“你是說桓公子?”她現在已經完全肯定這人正是白天那個囂張跋扈的大柿子。只不過之前司馬珏稱呼桓蕸之為桓蘭卿,而她認識的姓桓的也只有他一人,到現在才勉強弄清楚對方到底在說什麼。

司馬珏道:“廢話,找的就是那個娘娘腔!”

相比起這位柿子,阿苒對桓蕸之印象不知好了多少倍,人家畢竟主動出手相幫,此時聽到司馬珏出言嘲諷,立即反唇相譏道:“他再娘娘腔也比不過你。”

誰知此言一出當真捅了馬蜂窩。

司馬珏當初就是因為生得太好,才會遭那一番罪。他平生最恨人說他容貌,何況阿苒是赤luo裸地嘲諷?當下也不管對方是不是女孩子,直接挺劍刺去。

阿苒見他說打就打,也不客氣,握起匕首就地一滾,就到了司馬珏腳邊。她在山間獵獸多年,身手遠非常人可比。更何況人與野獸搏鬥根本不需要講究什麼章法,看到哪裡有破綻就直接往上捅。司馬珏在阿苒眼中渾身都是破綻,她的速度比他快出不知多少,司馬珏才刺空第一劍,她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