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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意,吹夢到西洲'3'。”
司馬珏小聲嘟噥著:“難聽死了。”卻終究沒有出聲打斷。
夜裡的寒風刺骨,官道不平,馬背上又顛簸,司馬珏自幼嬌生慣養,若是放在以往,早就忍耐不住;此時他卻絲毫不覺得,耳畔聽著少女的歌聲,心裡只希望夜越長越好,最好就這樣一直走下去,永遠也不要到盡頭。
阿苒唱著唱著,忽然覺得背後一熱。她止住歌聲,側頭一看,少年軟軟的額髮落在她肩膀上,司馬珏不知何時竟然已經靠著她睡著了。那長長的睫毛又黑又密,覆蓋在白玉般精緻的臉頰上,尖端還微微上翹。如此天真無邪的睡顏,任誰看了都不會相信他是那種視人命如草芥的狠毒之人。
即使表面上裝著如何兇狠,終究也只是個孩子。
阿苒漸漸放緩馬速,怕他一不小心鬆了手摔下去。司馬珏被寒風一吹,額頭上隱隱發熱,他隱約中察覺到馬速減緩,便迷迷糊糊的問:“是到了麼?”
阿苒本想找個茶棚將他悄悄放下來,又聽他嘟噥著嘴道:“看守城門的那些廢物都是些吃軟怕硬的東西,他們若是敢勒索你,就放著讓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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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澡豆,魏晉時期出現的一種皂劑。唐朝孫思邈《千金要方》與《千金翼方》曾對此有過記載。澡豆是將豬的胰腺洗淨,摘除脂肪後研磨成糊狀,加入豆粉與香料,混合均勻後自然乾燥,最終制作成澡豆。
注'2':最早有文字記載關於波斯貓的起源年代,大約是公元前1684年,也就是夏朝孔甲23年。
注'3':西洲曲,南朝樂府民歌,年代上可能與本文設定有所出入。考據黨不必細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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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 恩怨
阿苒心中一軟,她見他臉上潮紅,似是有些發燒。阿苒嘆了口氣,一手將司馬珏扶住,自己翻身下了馬,再將他從馬背上抱了下來。好在剩下的路並不難走,只要順著往前,應該就能到京城。她輕輕喚了一聲:“何意?”
一抬眼,一個年輕人已經沉默的立在她面前。阿苒看了他一眼,將沉睡中的司馬珏交到他手上,低聲道:“你送他回去吧。”
何意卻沒有伸手,只是沉默的看了看她,半晌,才低聲道:“拔出你的劍來。”他個子高挑,容貌看上去極為普通,聲音卻意外的好聽。
阿苒心中頓時警鈴大作。在她的眼裡,人被分為兩種,一種是像司馬珏這樣的草包,一隻手就能摁在地上打的;還有一種就是眼前的這人,讓她一眼望去就會從心底裡敬畏。沒有把握能戰勝,就意味著和他開打,自己失敗的可能性更大。阿苒看到他的第一眼,就知道這人意志堅定,說出的話不會輕易反悔,同樣,想要讓他改變主意也會十分困難。可吳王明明讓他不要傷著自己,卻不知為什麼他要她拔劍。阿苒心知這一戰無可避免,咬了咬牙開口道:“可以,但他發燒了,我得先將他安置好。”
何意不置可否,只沉默的盯著她。阿苒將司馬珏慢慢拖到樹下靠著,又將脖子上的白狐圍脖解下,給他繫上。她倒不是有多替他著想,而是在儘可能的拖延時間四處觀察地形。深山生存的第一法則,就是要隨時隨地做好逃跑的準備。
何意冷冷的看著她處理完一切,忽然開口問:“你和誠郡王世子是什麼關係?”
阿苒見他看似問的隨意,實際上一直在盯著自己手中的長劍。她完全可以騙他說自己與世子兩情相悅,司馬珏和吳王的關係看上去不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