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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泥鰍愣了一下,這姚老三倒是為了金子豁出去了。若給他搶先拿到金子,自己就別指望還能在寨子裡見到他。誰得了這麼一大袋金子還會傻乎乎的留在原地?那姚老三之所以偷偷摸摸溜回來,八成是因腿腳不便,怕被毛鬍子惦記上直接揍死。換成祝泥鰍自己,也會想著趁別人不知道的時候,趕緊逃回寨子尋一匹快馬捲了包袱趁夜逃走。現在事情暴露了,姚老三得了金子不跑才怪!祝泥鰍想通這一點,立即便叫道:“不可讓他搶了先,他拿了金子肯定就直接跑路了!大傢伙上啊,趕緊攔住那龜孫子!”他一面叫著,一面飛快的脫了衣裳,跟著跳了下去。只要多一個人下去牽制姚老三,他就有機會先找到金子。

其他人一聽,紛紛脫了衣裳,如下餃子一般躍入湖中。誰都不是傻子,祝泥鰍平日裡自己託大,他們本事不及他只能認了,現在金子面前,人人平等,哪個還會去聽他的?再說水下黑咕隆咚的,誰知道廝打了半天的到底是姚老三還是自己這邊的兄弟,只有金子是閃閃發光不會認錯的。

這船上唯一沒有動彈的卻是刀疤六。

刀疤六別的本事沒有,自知之明還是有的。在這幾人當中,就數他的水性最差。與其跟風跳下去被祝泥鰍趁機暗算,不如在船上守著,沒準能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呢。只不過刀疤六心裡也沒個底,要是人家拿了金子直接潛走了怎麼辦?他在船上走來走去,忍不住又趴在船舷上往水下探了探頭,好一陣觀望。忽然間船身似是微微一沉,刀疤六心中一凜,剛想抬頭站起來,背心便傳來一陣劇痛,一柄長劍直接透胸而過。

阿苒解決了刀疤六,招手讓南康跟上來。兩人將船頭掛著的火把逐一熄滅,又讓南康將掛在邊上的銅鑼都收了帶走,阿苒自己則將木板小心拆下,又將船頭首尾勾連的環扣解開,用長劍將鐵環直接劈斷,使得浮橋無法重組。何意的這把劍看起來雖然古樸無華,實際上是何氏劍門歷代傳承之劍,有個好聽的名字喚作沉淵。此劍劍身通體黝黑,隱隱散發著一絲寒意,不知沾了多少人的鮮血,其刃之利不亞於阿苒從司馬珏手裡得來的那柄削鐵如泥的寶劍。只是這麼輕輕一劍下去,那鐵環就被斬成兩段。如果不是時間來不及,阿苒還想在每條船底鑿個洞出來。

水流的作用很快使得船隻的位置發生了偏移,沒多久,原本排列整齊的浮橋已經四分五裂。

祝泥鰍等人下水潛了一陣,什麼都沒尋到。好容易浮上水面後,卻發現自己的船早已順流而下,飄得不見了蹤影。祝泥鰍喘息著爬到岸邊,四周環顧了一遍,默默數了數人數,唯獨不見了刀疤六。他不認為姚老三有這個膽子敢戲弄他們,從他身上滾落的金錠更讓祝泥鰍等人對他的說辭深信不疑。

而且唯一沒有下水的只有刀疤六!

這廝早就看他不順眼,沒準他故意等他們下水尋寶之後,將船隻解開,再跑去和信哥兒給他們上眼藥。

莊二狗喘著粗氣問:“老祝,這下怎麼辦?”

祝泥鰍氣急敗壞道:“怎麼辦?現在就兩條路,要麼先不管金子不金子了,趁著信哥兒他們還沒回來,咱們得趕緊把船尋回來重新搭上浮橋。刀疤六這個王八犢子明知道自己沒本事撈金子,也不肯讓兄弟們發財。他這是想法子拖延時間,讓咱們沒空去找金子。你看著吧,那龜孫子八成是去找人報信了,這金子要是給別人知道了,還會有你我沾手的機會?到時候功勞半分沒有,撈金子的活兒還得咱們幹,倒給刀疤六做了嫁衣。”

莊二狗愣愣道:“那第二條路呢?”

祝泥鰍咬了咬牙,惡狠狠道:“這第二條路就是大家孤注一擲,趁著這個機會將金子撈起來,有了這袋金子,天底下還有哪裡咱們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