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功替自己建立地位,但在這之前,她需要先治好他。何意在移商換羽之時大腦受損,剛開始時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藏鈴衣得知後暗暗歡喜,她辛辛苦苦用自己的貞操性命換來的男人,如何肯給他人做嫁衣,當下便用了蛇女所授的*之法,日日與他纏綿,夫妻蠱的好處便在此。雙方越是情投意合,夫妻蠱便越是強盛,對人體的治癒之效也就越強。

何意目不能視,耳不能聽,但還是有感覺的。那少女每天都為自己耐心擦拭身體,親手給他餵飯喝水,甚至到了夜裡還與他親吻纏綿。午夜夢迴之時,他偶爾會夢到一些破碎的場景,那些旖旎的溫柔的甜蜜的觸控都似曾相識。不知不覺中,他對那神秘的少女產生了一種陌生又熟悉的依賴感。

他不知道自己是天生又瞎又聾,還是被人陷害至此,也不知道自己說話對方聽不聽得見,沉默是他唯一的交流方式,可有一天,他忽然感覺到那少女細嫩的指尖在他手心一筆一劃的寫字。

ps:

沒有絕對的好人,也沒有絕對的壞人,人人都不傻。

☆、191 情變(下)

何意搖了搖頭,反手輕輕握住對方的手腕。

她問他,還疼不疼。

這麼長時間以來,她是唯一一個從不嫌棄他的殘疾,一直待在他身邊的人。

他在她手心上寫道:“你是誰?”

藏鈴衣遲疑了一會,她需要想一想自己該怎麼定義他。何意是她的第一個男人,但絕不會是最後一個。她能一路堅持到這裡,全靠對阿苒與顏九針兩人的怨恨。她遲早會將顏九針納入裙下。而對何意,從現在起就需要好好構想如何利用他的失憶來幫助自己復仇。她想了想,在他掌心寫下:“鈴衣。”

何意心中默唸了幾遍鈴衣,確定自己記憶裡從來沒有出現過這個名字,當下又寫道:“我是誰?”

對方的指尖輕輕點了點他的掌心,慢慢寫道:“何意。”

這個名字似曾相識,但何意偏偏想不出自己到底在哪裡遇到過。他沉默了一會,又寫道:“你是不是我妻子?”

那少女這回停了許久,才輕輕展開他的掌心,寫道:“不是。”

何意似是有些不可置信,他雖然看不見,卻能感覺她身上有著自己的氣息,那樣肌膚之親的熟悉感,就像是夢境中那永遠看不清面目的少女一般令人怦然心動。他寫道:“那為什麼你還與我……”他沒寫下去,一滴滾燙的淚水無聲無息的落在了他的手背上。

那少女的指尖微微顫抖著攤開了他的掌心,寫道:“為了救你。”頓了頓,又輕輕寫道,“可惜你並不喜歡我。”她俯下身親了親他,決然的從他錯愕的手掌中抽身而退,快步走向屋外。

藏鈴衣的嘴角帶著一絲冷笑,她從來就不是傻子。無論是報復女人,還是誘惑男人,都是攻人為下。攻心為上。這一次沒有了姜斐,沒有了藏雲花,沒有桓氏那個心胸狹窄的老女人,想要讓一個記憶空白的男人上鉤。沒有什麼比這樣貼身照料的親密更簡單了。

只不過失去了處子之身,在想成為聖女是不可能了,沒有了至高無上的地位,想要請人給何意續接經脈也變得困難了許多。她心裡隱約有些後悔,如果自己當初把何意隨便扔掉,或許現在又是另一種風光。但話說回來,沒有何意,她拿什麼去找何苒算賬?那女人不怕蠱蟲,劍術又極為厲害,背後還站著整個藥王谷。她對上她一點勝算都沒有。即使能說動青衣苗人谷去尋她的麻煩,對方往何氏劍門一躲,又有誰敢去找她?一旦上門挑釁,就以為向整個何氏劍門挑戰,會被所有劍門子弟所追殺。何氏劍門人口雖少。幾百年來的傳承卻從未間斷,天下第一劍的位置不曾有過分毫動搖。積威至此,用屁股想也知道谷主不可能替她出頭。三大宗門中與藥王谷交惡也就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