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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的人能將他救出來,他也不可能離開她。
——一直為別人活著的你,為什麼不為自己好好活一次?
——或許他已經死了呢。
……
少女的雙眼漸漸浮起一層絕望的水霧,凝聚成淚珠,在她的眼眶中滾來滾去,直到再也無法承受,這才撞破眼睫順著臉頰滾落了下來。
“咣噹“一聲,握住含霜的手終於鬆開了,長劍掉落在床鋪上。鮮血染在雪白的毛毯上,就像是雪地裡盛開的朵朵紅梅。
司馬珏略帶滿意的欣賞了一下她的淚水。用染著鮮血的手指輕輕抬起她的下巴,細細的吻上了她的嘴唇。輾轉蹂躪,舔舐糾纏,這是一個典型的男人式的親吻。她從舌尖到唇齒,無一處不印上了他的味道。
阿苒忽然覺得一陣天旋地轉。她整個人不受控制似的跌在了他的懷裡,用盡全身力氣也只發出了小貓似的嗚咽:“你……究竟餵我吃了什麼?”
司馬珏摩挲著她的頸側,鮮血順著她那光滑的頸項落入胸前的衣襟,那雙漂亮的貓眼裡帶著說不清道不明的笑意:“同樣的當連著上了兩次,阿苒對我可真是一點防備都沒有。”
阿苒喘息著道:“可從海里爬上來,還有什麼迷藥能……”
司馬珏親了親她的耳垂,低聲道:“我說過。只要我想,沒有得不到的。”從噩夢中逃出來後,他無時無刻不保持著警惕,甚至連迷藥都裝在牙齒裡,即使掉入大海中,也絲毫不懼。在海船上時。阿苒就吃了一次虧,只不過那時她並沒想到司馬珏會黑化到這個地步。這一次,她雖然心存警惕,但誰能想到從海難中生還的人,居然身上還有沒失效的迷藥。
能被司馬珏這樣的人物。拿來當做身上最後一道防線的迷藥,本來就不同凡響。這迷藥有個名兒,喚作一髓香,不僅無色無味,見效速度奇快。其解藥也十分獨特,想要使用一髓香,就必須提前服下一種特殊的毒藥,待毒性發作後至少要忍上足足十二個時辰才能解毒。待痊癒後,便會終身免疫一髓香的藥效。
阿苒氣得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她體內氣血翻湧,藥效發作得更快,不過數息之間,人已經暈了過去。
司馬珏將她小心的平放在床上,戀戀不捨的親了親她的臉頰,這才漫不經心的取了繃布給自己上藥。他的左臂骨頭還沒長好,裹起傷來十分不便。唯一能動的右手,掌心卻是血肉模糊,傷口深可見骨。
待阿苒醒來時,第一反應就是檢查自己身上的衣裳,可不知為什麼,她只覺得渾身無力,連一根小指都抬不起來。卻聽一旁司馬珏懶懶道:“醒了?”他似乎是剛剛睡醒,嗓音裡帶著濃濃的鼻音,琥珀色的雙眸媚眼如絲,當真是說不出的美貌動人。
饒是阿苒心裡恨極了他,也不由看得微微有些發呆。
過了好一會,司馬珏終於清醒了,他勉強撐起身子,側過頭望向阿苒,懶洋洋道:“怎麼,被我迷住了?”
阿苒打定了主意不理他,索性閉上了雙眼,只從鼻腔裡重重哼了一聲。
司馬珏用那隻裹得和粽子一樣的手輕輕摸了摸她的額頭,有些委屈的道:“還在生我氣麼?我又沒對你做什麼……”
阿苒心中稍定,卻聽他繼續道:“就算想做什麼,現在也不是時候,至少得等這段日子過去了再說。”
臥槽!
阿苒臉皮再厚,也不由臉上發燒,幾乎就要冒出煙來。
司馬珏故作驚訝道:“怎麼臉上這麼紅,莫不是發燒了?”他一翻身壓在了少女身上,用右手的胳膊肘撐住身體,俯下臉與她額頭相抵。
阿苒額角青筋直冒,恨不得一巴掌扇死他。她甚至想著等自己能動了之後,直接躲得遠遠的。反正那傢伙看起來也沒什麼大礙,說不定之前那病病歪歪的樣子都是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