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嗯。那個小書呆,你什麼時候看見過她像昨天那樣哭得稀里嘩啦,真是太不華麗了。”

“如果她六月份走的話,可只剩下不到兩個月了,你什麼時候讓她兌現那個微波爐蒸魚啊?不然可就沒什麼機會了。”

跡部看了忍足一眼,喝著咖啡,沒有接話。

神奈川幸村家,真田有些擔心地看了看幸村:“她要走了。”

“十年。她事先提都沒有提過。”

“也許她也是剛知道,不然,就算她不提,比呂士也會說的。”真田就事論事。

“小櫻姐姐好了不起。”幸村凌在旁一臉崇拜。

“那真的是非常可喜可賀的一件事。”

“是的,在此,我要多謝那些一直以來都幫助我,鼓勵我的親人和朋友。尤其是謝謝佐藤老師,他給了我機會,教會了我很多的東西,還有爸爸媽媽,我知道,我的忘記使他們非常的痛苦,可是他們容忍了我所有的改變和任性妄為。”

柳生媽媽的眼眶終於紅了。

舊時的記憶

主持人川島又提了幾個問題後,這個專訪接近尾聲:“柳生同學,在這裡再一次恭喜你。”

“謝謝。”

“在採訪結束前,我們還為你準備了一個驚喜。”說著,在一個巨型螢幕上播放了一段錄影,是一個很陌生的女生,年紀看似和小櫻差不多,長得也挺清秀的,她在介紹車禍前的小櫻的點點滴滴。一個和現在截然不同的柳生,鏡頭對準了場上的柳生櫻做了一個大特寫,只見她的微笑隨著片段的播放而剝落。柳生蘭不確定地和堂哥咬耳朵:“我記得這個高山秋子好像以前和小櫻是走得滿近的,不過車禍後就沒什麼來往了。”

等錄影放完,川島一臉微笑的說:“錄影裡的高山同學曾經是柳生同學車禍前最好的朋友,她非常遺憾和傷心你會忘記她和你們之間所有美好的記憶。所以,我們將這位高山秋子同學也請到了現場。大家歡迎。”

稀稀落落的掌聲響起,對於這一變化,場下的人都還沒有反應過來。只見這位高山同學慢慢走上臺,然後衝向小櫻,一臉激動,就想給她一個熱情的擁抱。可惜,小櫻往旁邊一閃,躲開了。高山秋子尷尬地停住了腳步,回頭看向主持人。

“柳生同學?”

“失憶仍然是醫學界最複雜的研究課題之一。我是完全失憶,如果說你們對完全失憶的定義不瞭解的話,可以請教神戶的深本教授,他是這方面的專家。就我的理解,簡單的說,完全失憶就是完全不記得過去的人和事。第二,我在此宣告,我的性取向很正常,我喜歡的是男生。”面無表情,身上散發的冷意倒是真的可以讓熟悉的人確定她與手冢之間的親戚關係

臺上臺下已經聽得張口結舌,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柳的筆把本子的一張紙不小心戳了一個洞;柳生蘭只覺得自己的臉發燙;柳生媽媽低頭,覺得沒臉見人了。

丸井聽了一愣,一塊蛋糕卡在喉嚨口:“看來部長還有希望。”說完,繼續神情自若地塞進了另一塊蛋糕。

在跡部家,慈郎迷迷糊糊地說了句:“看來跡部不用擔心了。”然後翻個身,在沙發上繼續睡。所有人都憋著笑看向跡部(樺地除外),跡部橫了同伴們一眼:“真是太不華麗了。”然後,所有人的視線繼續集中到巨型熒幕上(跡部家是直接放投映),聽聽這個小書呆還會有什麼驚人之言。

“所以我不明白,為什麼你們會認為一個連自己的父母都不記得的人,看了這短短的一段錄影之後可以一下子憶起過去的種種?在你們看來這位同學在我的心目中會比我的父母更重要嗎?抱歉,你們的實驗失敗,我對這位同學沒有任何感覺,所以也不知道剛剛的片段裡真實的成分佔了多少。而且,我沒有隨便擁抱路人甲的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