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山秋子痛哭失聲,川島一臉尷尬,想要挽回什麼:“柳生同學,雖然你失憶了,可高山同學沒有,她還記得你們過去的美好時光,你這麼講,是不是太無情了。”

“無情嗎?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而我沒有自虐的傾向。”

“敵、人!”川島臉上的微笑一點都擠不出來了。

“原來是她。”不二週助自語。

“哥哥,什麼原來是她,你認識這位高山秋子?”不二裕太一頭水霧。

“你還記不記得兩年前青少年選拔賽合宿的時候,手冢拜託我找小櫻聊過天。她提到的三個版本,第二個版本里就提到她的那場車禍不是意外,有自殺的傾向,就是因為這個高山。”

“自殺?!怎麼可能。”

“嗯,好像是那個高山喜歡柳生比呂士,完全是想借小櫻接近柳生,完全沒有把她當朋友,那時候,小櫻年紀還小,想不開,所以……”

“可惡!”

“所以對小櫻而言,忘記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兩人又把目光集中到的電視機上。

“如果這位高山秋子同學真的是我過去唯一的好朋友的話,那麼她應該知道我有記日記的習慣。在柳生櫻出車禍前最後一篇日記裡記錄的是她最好的朋友對她的詆譭和不屑一顧,還有她之所以不得不接近柳生櫻,並向她示好,是為了可以就此接近她的哥哥柳生比呂士。不然,根本沒有浪費時間的必要。這些話高山同學應該也還記得吧,因為你並沒有失憶呢。如果你不記得了,我不介意將那篇日記拓印一份給你留作紀念。這樣你的記憶也就會完整了,完整地記得,你是如何害死你現在嘴裡口口聲聲講的最好的朋友。”

柳生美惠吃驚地捂住了自己的嘴;柳生博嚴和柳生比呂士都從自己的座位上站了起來;手冢的眼利了起來,渾身散發著寒氣;柳在高山秋子的名字後面加了著重的符號;跡部手中的咖啡杯的杯柄由於承受不住力道而斷裂;幸村手裡的小茶杯也被捏碎了;真田渾身散發的怒火讓幸村凌不由自主地往遠處挪了挪位子。

對於這一爆炸性新聞,川島已經不知道該如何接下去了。而高山秋子已經抖得如落葉般說不出話來。

“我想這出不入流的鬧劇也應該結束了。你們想不擇手段地搏收視率的目的應該也已經達到了。”然後對著鏡頭;柳生櫻恭恭敬敬一個九十度鞠躬:“非常抱歉讓大家度過了一個不愉快的晚上,晚安。”

“就這麼算了?”柳生蘭怒火沖天,狠狠瞪了那個高山秋子一眼,敢欺負到柳生家頭上了!

“她現在還是在立海大讀書嗎?”柳生比呂士鏡片一閃。

“我明天上學後給你最齊全的資料。”柳保證到。

“不用等明天,你什麼時候收集齊了,什麼時候打電話給我。”

“喂,你怎麼那麼笨,有日記不拿出來,要是今天她不來你就這麼算了?”柳生蘭回頭聲討。

“那本日記我就看了一遍,就扔到書桌底下了,要是這個高山不來,我還真的不記得這號人物呢。要不是他們惹媽媽傷心了,誰耐煩理她。”

“可是……”

“可是什麼啊,你都知道我是個多麼怕麻煩的人了,對於根本就不記得的事情追根究底,那還有完沒完。而且這事講也講不清,就像剛剛那段錄影,誰知道有多少是真的。人吶,要向前看,那個高山因為我現在是名人了,所以也想跟著沾沾光,這可以理解,只不過是她的運氣不太好。”

“她現在也出名拉,全日本幾乎人人都認識她了。”嘲諷的語氣。

“這倒是。貪心不足蛇吞象,只希望這麼一來不會有什麼後遺症。我可是想太太平平地過完這兩個月,然後太太平平飛美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