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心法,發了傳音靈符,請川東劍仙鍾先生和巫山風箱峽獅子洞游龍子韋少少二人速來商議。

二人先後趕至,知非禪師將大意說明。

游龍子韋少少道:“峨眉自恃正宗,不將諸派放在眼裡,先前元江奪寶、慈雲紛爭,我崑崙早於他接了樑子,還不知怎麼的忌恨我等呢!被擒去的二人,雖各有師長,可急切間俱遠在萬里,我等與他師門俱是至交同好,怎能袖手旁觀?不如以我三人之力,即刻殺將過去,救了二人再說!”

鍾先生一把拉住他,勸道:“你且莫急,這事怕有蹊蹺!別的不說,只單單雪山派凌教主豈是好相與的嗎?傳他衣缽的弟子為人所拿,他也必定是為人算計,只一醒轉,自然找上門去。我等倉促行事,怕反倒添亂了!於今之計莫若暗中檢視情勢,先保二人沒有性命之憂,再見機行事!”

三人又一合計,都覺有禮,乃暗中潛入玉清觀左近,行法檢視。

這玉清觀雖非龍潭虎穴,卻也壁壘森嚴,外間看去,只是一座不大的庵堂,前面一條幽靜連線進城的官道,後院挨著郫江,四位翠竹繁茂、古樹成蔭。

知非禪師遠遠一望讚歎道:“素聞玉清師太源出旁門,頗得滇西魔教祖師叱利老佛的真傳,後又皈依神尼優曇門下,兼具佛、魔兩家之長,輩分雖在長幼兩輩之間,其功行卻遠超同儕呢!”

鍾先生頷首認同道:“此話不假,別的不論,你看她這庵堂的禁制陣法端的不俗,我三人便是聯手暗入,憑藉這本門嫡傳玄功,想要做得神鬼不知,怕是不能呢!”

游龍子韋少少怒道:“怕她何來?不如直接闖了進去,將人救了,若是他們相機退讓,倒還好說,如若不然彼此做過一場,分個高下,豈不暢快?”

知非禪師搖頭道:“前番在慈雲寺,你我雖未與這幾人直接交手,當時情形也可看出他們功行的深淺。若是有長白山天池師弟在此,合我崑崙四友之力,將廣成金船中所得的玉清旗門符陣展開,倒可先立於不敗之地!”

鍾先生道:“遠水不解近渴,不如正大光明求見,先禮後兵如何?”

知非禪師想了一想道:“這倒也使得,拖延一時,或有轉機。我三人倒也毋庸悉數前去,韋師弟性子較烈,萬一言語衝突起來,不好收場,如若自去慈雲寺等候訊息!”

游龍子韋少少無奈,轉身自去。

知非禪師與鍾先生這才現身,高聲傳音,開口求見。

不一刻,內裡一個聲音傳出,正是觀主玉清師太道:“崑崙二位道友大駕光臨,榮幸之至,且請入內奉茶!”

即刻玉清觀中門大開,內裡現出一個女尼,稽首見禮。

知非禪師、鍾先生也忙上前見過,賓主相見,引入佛堂敘話。

醉道人和素因師太也在內高坐,等二人入內方才起身見禮。

彼此落座,知非禪師本著拖延時間的打算,只將磨盤話車軲轆來回價地說。崑崙與峨眉雖幾次鬥劍相爭,但尚未全然撕破面皮,俱是玄門正宗,況且崑崙派祖師憨僧空了與優曇神尼有舊,玉清自然在自家觀中不好與他難堪。

半日光景談玄論道,醉道人首先耐不住性子,詰問道:“二位道友向來與五臺交好,世所皆知。今日來至玉清觀東拉西扯,甚是不光明正大,何不開門見山,直抒胸臆呢!”

知非禪師微微一笑,輕唸佛號道:“醉道友快人快語,果然爽快。貧僧便直接說了吧!今日去慈雲寺訪友,聽寺內弟子哭訴,說是曉月禪師愛徒鹿清和雪山凌渾前輩的弟子,喚作李英瓊的,不知如何冒犯醉道友,被拿到玉清觀問話!

貧道思來想去,因為他兩家師長俱不在此,貧僧與他們又頗有交情。晚輩弟子頑劣不堪許是有的,薄懲一二,自無不可。若是醉道友寬恕彼等,由貧僧再行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