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什麼瘋,哪有黑夜裡游泳的。”“夜裡游泳才別有風情嘛,這裡人游泳,大人小孩都

脫得精光光的,你說,那*地在水裡遊淌著一定很自在,我倆現在也來試一試,你要

不幹,我一個人下啦。”石新向前走著,動手翻脫背心,西門玉忙把臉轉過去,“哇,我現在

是真正的自由人啦,你看,我的*都高興得在跳啦,小東西常年累月地包著,是夠委屈的,

我真不明白,我們的老祖宗怎麼要發明個褲子,要是現在人人都不穿褲子,那該多………”西門

玉一動不動………“哦,嘿嘿,不說了,不說了。”

嘩嘩,石新下了水,又是撲通聲響,西門玉轉過臉來,河水浪浪,遠處,石新頭向上一

冒,哈哈直笑,一隻手揚著,“快下來吧,真帶勁,真正的游泳。”又啪啪地劃開了,西門玉

笑著,覺得石新好笑人,看著看著,心裡癢癢地,也想下去嚐嚐那裸泳的滋味,想想石新剛

才的“自由”談,越加撩撩的,便顧不得什麼了,速速地把衣服脫了,一下子撲進了水裡,

身子頓時輕飄了起來,仔細一感覺,確實同穿褲子時的感覺不一樣,飄然,流暢,灑脫,怎

麼一條小小的短褲就有如此的牽力,真是怪,便兩手奮力地划著,盡情享受著這無拘無束的

人身自由,突地,只覺腰部被兩隻手緊緊地一環抱,知是石新在鬧他,隨一隻手又在他腹部

一抹,小鳥被那手抓住,並左右揉擺著,緊張、快暢,透遍全身,西門玉動彈不得,往下沉,

倏地,那手鬆了,西門玉手腳活動著,冒出了水面,石新也冒出了水面,哈哈大笑,“我又

不是女的,你軟什麼。”又上前一把把西門玉抱住,“光屁股划水怎麼樣,痛快吧………”西門玉

又下沉,石新這才鬆開,“你怎麼一點勁都沒有。”西門玉答不上話,石新拍拍地打了幾下水,

又勁頭十足地說,咱倆劃到對岸去,看哪個先到。”

西門玉軟軟地說,“我劃不動,你先去,我就來。”石新又說笑著幾句,便獨自向前劃去,

石新不見了,西門玉這才鬆了口氣,他用手撫摸著自已剛才被石新撫摸過的部位,想著剛才

的情景,心裡甜一陣苦一陣,真一陣幻一陣,他後悔不該讓石新走,“不走又讓他幹什麼呢?”

又酸苦起來,兩眼滯滯,直想就這漂流流的水兒了卻此生算了,便把眼閉著,手腳不動,往

下沉著,忽地,卻又自動冒了出來,鼻子酸脹,又咳又噴,一怔,會水的人是淹不死的,生

與死都不是件容易的事啊,生有定數,死有定數,是有按排的。虛虛地想上岸,便划向岸去,

當光光的自已一蹲上岸,驀地一種渺小的被模糊博大的天地籠罩的惶惶,而且自已越來越小,

天地間越來越霄窕模糊,一種說不出的可怖的詭秘的東西在向自已壓來,西門玉身不由已地

曲跪下來,兩手支在地面,垂頭??發,口中喃喃,“老天啊,我是你的,任你把我怎樣了,

我服了。”西門,我在水裡喊你,你怎麼沒聽見,你在這兒跪著幹嗎?”西門玉一散,回過

頭,水汪汪的石新站在地下正看著自已,“噢,我………我頭有點暈。”

“怎麼了,撞到哪上頭去了,扎猛子撞到地下去了?”石新俯身把手在西門玉頭上摸著,

“不要緊吧?”“不要緊。”“站起來看看。”西門玉站了起來,與石新對面著,“不要緊,一

會就會好的,怪不得我在那緊喊沒有迴音,咱們回去吧。”石新拿褲頭背心穿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