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兒時,她那痛的神經才給刺激得反應。她記著還跟野戰對視了一眼兒,然後下一刻抱著頭哇哇直叫--疼啊!

夕夏那是下一刻眼淚就跟著滾出來了,完全不是自己能控制的,真疼啊,疼得沒法子,腦子完全懵掉,她此刻就只聽見撞擊過後,腦子裡餘留的尖銳的尾音,拉絲一樣兒拉得老長,又尖又細。劇烈的痛楚從大腦瞬間往四肢百骸侵襲,疼得她一個勁兒的咬牙,抱著頭顫抖。

別說她疼了,就野戰看著那麼一砸下去,他那心差點兒都蹦了出去。那是真真實實的瓷缽子,不是豆腐捏的,硬碰硬,能不痛嘛?

野戰那個心,跟著一條一條的,眼皮子都在隱隱作痛。

伸手把她整個抱進懷裡,不碰她的頭,輕輕順著她的身,“好了好了,不痛,不痛……沒事了,不痛了……給我看看,夕夏……”

他真不知道該怎麼說她好,這大晚上的幹什麼呢這是?這都是她自找的啊。

夕夏咬著牙挺過痛得鑽心那一陣兒,總算慢慢緩過神來了,轉臉對著他氣不打一處來。這時候她也忘了她應該和顏悅色對他,她得在帶盛夏離開之前穩住他,讓他對她放鬆警惕。完全忘了,對著他的臉,那就是潛意識裡的憤怒:

“混球你想謀殺啊,你是不是故意的啊--就沒見過像你這麼壞得徹底的人,突然來這麼一下什麼意思啊?”

野戰聽她那聲兒‘混球’時眼裡忽然迸出嘶嘶的毒蛇信子來,危險的斜眯著眼低低的看著她。

接到他那眼神兒時夕夏覺得不對了,後知後覺的意識到不該這樣,可那怒氣剛冒了個頭兒,即使突然意識到不對,那情緒也不是立馬就能收得回來的。再說了,她頭還疼著呢。

“我該怎麼說你是好呢夕夏?深更半夜的,你想搗鼓什麼?”野戰無奈的說,夕夏轉臉橫了他一眼,他還能不知道她想幹什麼?對上野戰那似笑非笑的眼神時夕夏又趕緊轉臉往一邊看。

野戰想伸手拿開她的手看看額頭給砸得傷勢,夕夏手一擺,火了,轉臉瞪著他,“疼啊--你就是故意的。”

野戰愣了愣,實話說他還真沒有這麼將就過一個女人,看著她的眼神很專注,這感覺有點奇妙。

以前野戰覺得女人煩,除了會哭會鬧給人添麻煩外還能幹什麼?可這時候感覺吧,被她煩的感覺還真很不錯。對他撒氣不就是對他的依賴,對他的撒嬌,對他的需要?

好吧,暫不管雲夕夏是什麼想法兒,野戰那心裡就這麼想的。

夕夏被野戰盯得毛了,這人什麼意思吶?

捂著頭想自己爬起來,野戰下一刻把人給兜了起來,抱小孩兒似地抱著她坐沙發上。

被別的男人尤其還是自己厭惡的男人這麼近的抱著,她那心裡要好受了那才怪了。總想動啊動的,想移開些距離,太近了,壓抑。

“夕夏,三天後結婚?”野戰把她橫放在腿上,再伸手板正她的臉看著她,難得語氣溫和的問她。

“好,我還是要見盛夏,我要確定他沒事。”夕夏的回答依然冷靜,抬眼看他的眸子清冷一片。

野戰是不接受她看他時清清冷冷的目光,想啊,結婚後他跟她朝夕相處,她都要這樣的目光對他,那他是不是太可悲了?他希望他的付出她能多少有一點回應,有一點就好。

“夕夏……我說過了,要見你弟弟,結婚後我馬上讓你們見面。你不用擔心,我為了你,難道還能對你弟弟怎麼樣嗎?他很好,相信我。”野戰抱著她,輕輕拍著她的肩。

她額頭上這時候已經起了大包,已經凸凸的鼓起老大一塊。

野戰再伸手去揉,夕夏疼得大叫,急急拍開他的手怒目橫瞪,“你幹什麼?”

野戰難得在她對他一而再的發火他沒甩臉子,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