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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三笑著搖頭,出了屋子,關上了門,心想著若是這幅神色,大燕左相還怎麼巧舌如簧文治天下。
這白衣男子,正是千禪月。
“爺不是請你來吃酒的。”秦宓眼裡三分疏離,三分冷然,剩餘的便都是與生俱來的貴氣。
千禪月倒了杯茶,才抿了一口便皺了眉頭,半分酒意不沾,他神色怏然,說:“今日午時,國舅爺在姬國公府宴請了朝中大臣,就連蘇國公也在列,以蘇太后屍骨未寒為由共商廢黜榮妃,最晚後日百官的聯名上書就會送到金鑾殿,榮妃的受封大典怕是要告終。”
那龍虎令一天下落不明,這聞柒便一天站在風口浪尖,四妃受封自是要興風作浪一番。
秦宓斂了眸,冷然:“有多少人赴了姬國公府?”
“近半數之上。”千禪月放下杯子,“朝中光是蘇姬兩家的朝臣便不少,自然馬首是瞻。”
秦宓眉宇輕蹙,長睫下的暗影沉了又沉,久久沉凝,才掀薄唇:“若不能封口,”眸角微揚,一抹近乎妖治的冷肅,“滅口。”
滅口……近半數的大燕朝臣,蘇姬兩家的心腹,秦宓唇間輕而易舉的兩個字,該是怎麼樣的血雨腥風。
千禪月似笑非笑:“三年佈局,你想毀於一旦?”他用了三年,將大燕朝堂釜底抽薪,如今,才一朝,要為了一個將入主燕宮的女子傾巢翻覆。
“這一招爺還輸得起。”秦宓半分不曾遲疑,眸間,竟有一抹幾不可見的柔和藏在了最深處。
千禪月從未見過秦宓如此,十年相知相隨,見過他未雨綢繆,他翻天覆地,他大開殺戒,他步步為謀……獨獨未見過他滿腹柔腸。
“今日早朝,我見過她了。”
聞柒,一個女子,亂了秦宓二十年遺世獨立的清冷。
千禪月失笑,似乎嘆息:“還是個孩子。”未滿十四,在大燕還未行及笄禮,除了一雙眸間流轉的狡邪聰慧,哪裡像禍亂天下的紅顏。
秦宓冷冷一眼:“少給爺倚老賣老。”
這般喜形於色的秦宓,千禪月只嘆,非是紅顏也禍天下。笑得溫潤如玉,千禪月也不惱,繼續說著:“倒不像一般女子循規蹈矩,玩心重,心思也多。”說起那個詭辯狡猾的人兒,千禪月不由得失笑,“貓兒似的看似靈氣無害,裝了滿腹狐狸心腸。”
提及聞柒,秦宓眸間便散了久伏的寒涼,唇角揚起:“她還小,爺讓她玩幾年。”只是上一刻還溫柔了眉宇忽然便緊蹙了,冷若冰霜地瞧千禪月,嗓音提了好幾分,言辭*得緊,“那是爺的女人。”
千禪月忍俊不禁,在秦宓跟前,聞柒的壞說不得,聞柒的好更說不得呢,他倒是護得緊,也獨佔得徹底,千禪月不由得打趣:“你的女人三日後,便是大燕的皇妃。”凝著眸子調侃,“我很好奇,你如何能允了她?”
秦宓看上的東西,何時讓他人覬覦過,何況是女人。
秦宓冷森森,眸中是難掩的惱意,道:“爺願意。”美眸一斂,籠著狐裘閉目,又道了句,“程三,把這杯子拿去煮乾淨了。”
齊三進來,收杯子,還有……咳咳咳,逐客。
千禪月不滿:“我還沒喝完。”
“不懂爺的意思?”秦宓懶得多瞧一眼,睫毛覆下,冷著一張俊臉。
爺的意思很明白:滾!千禪月怨念地滾了,別說酒水,茶水都沒喝上幾口。
“爺。”齊三小心喚著,掂量著爺是不是又惱上了,要不要去宮裡差個信,想必今夜又得回華乾殿安寢。
“出去。”
宓爺神色冷得很,唇角抿成了一條線,齊三還是出去,給宮裡差信去了,爺這性子,只有聞主子能管管,別回頭又心坎疼,這毛病已經落下了。
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