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無人,讓太后受驚了!”說罷對朝鐘棋道:“將人丟出去即可,不可對太后無禮。”

鍾棋抱拳一禮,轉身提起爬在地上的江蓮香,繼續往府外去。

“太后,太后,救救香兒。”江蓮香此刻已是髮髻凌亂,衣衫不整,那整日戴在頭上的步搖也不知何時掉落,被鍾棋一腳踏碎。

“站住!”太后怒喝一聲,然後看著皇甫翊問:“不知香兒犯了什麼錯,翊親王要將她休棄?”

“難道太后不知道兒臣的正妃蘭雪在王府被虐待了四年,還被冠上私通的罵名趕出了王府,然後病死在外之事嗎?”皇甫翊冷問。

太后眸中一沉,轉而笑道:“原來是這件事,翊親王是聽信了誰的饞言說香兒害了蘭雪?哀家可聽說是蘭雪自己私奔又被人拋棄,所以想不開自殺的!”

“太后!”皇甫翊大喝:“太后身為一國之母,理當母儀天下,何以聽信饞言,損壞蘭雪聲譽?”

“翊親王!”太后也喝道:“香兒是哀家的表侄女,從小跟在哀家身邊長大,她的為人哀家十分清楚,定不會做出害人之事讓哀家蒙羞,蘭雪已死,翊親王單聽一個村婦一面之詞,便一口咬定是香兒和你府中眾人害了蘭雪誣衊她的清白嗎?”

“蘭雪是兒臣的妻子,她的為人兒臣也很清楚,定不會做出傷風敗俗之事讓本王蒙羞,蘭雪雖死,但兒臣的兒子還活著,太后若不信蘭雪的清白,兒臣大可當著天下人的面滴血認親,證明蘭雪母子的清白,到時候局面一發不可收拾,太后不要怪兒臣不顧皇家顏面!”皇甫翊犀利道。

“你……”太后無話可答,皇甫翊說得沒錯,蘭雪是死了,可是那孩子還在,若要滴血認親,此事必會鬧得沸沸揚揚,到時候她太后的鳳顏必定受損。

她強壓下怒意,笑道:“翊親王也是皇室子孫,皇家無顏,你亦同樣無顏,你父皇生前最寵愛的就是你,定不願看到皇家顏面無存,哀家可以相信蘭雪是清白的,但翊親王也看在哀家的面子上,饒了香兒。”

“不可能!”皇甫翊轉過身去堅決道:“江蓮香令蘭雪母子受了四年磨難,以至蘭雪最後含恨而終,令兒臣揹負無能之名,滿懷愧疚遺憾,兒臣至今都無法接回親生兒子,江蓮香這種種惡行罪無可恕!”

“翊親王是要逆哀家之意嗎?”太后再次布上犀利道。

皇甫翊負手而立,倨傲道:“當初太后恩德賜江蓮香給兒臣之時,兒臣無權拒絕,現在她是兒臣的側妃,做出有辱兒臣之舉,以下犯上,兒臣自當有權處置,是不是兒臣的家事,太后樁樁件件都要插手?”

“哀家是為了保全翊親王府的名譽。”太后反駁道。

皇甫翊轉身看向太后,冷道:“先前蘭雪被誣衊私通之時,太后二話未說便降下休妃懿旨,如今事情真相大白,江蓮香罪不可恕,而太后卻為她開脫,太后這不是保全兒臣的名譽,而是陷兒臣於是非不分,賞罰不明,識人不清,用人不良的罵名中。”

太后滿臉鐵青,無話可答。

皇甫翊再道:“難道蘭雪母子四年所到的虐待就此作罷?蘭雪果真命如草芥,由得你們如此輕賤?就算她孃家無人為她說話,也還有我這個丈夫為他主持公道。”

太后沉了半響,妥協道:“哀家可以厚葬蘭雪,亦可以補償蘭雪的兒子,榮華富貴青雲直上,蘭雪母憑子貴,死得其所。”

“死得其所?”皇甫翊犀利道:“蘭雪病死在外,留下三歲的孩子也差點命喪,太后絲毫憐憫之心皆無,只知護你親人,你可知蘭雪母親在九泉之下可也會心疼自己的女兒?”

太后臉色一沉,無言以對,但香兒是她從小撫養長大,她不能讓香兒受辱,也不能讓她的太后鳳威受損。

太后眸中一片森寒,問道:“翊親王執意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