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藏鋒並不答話,他覺得這些對話沒有任何意義,他喜歡誰他做不了主,但他不喜歡誰應該還是可以自己做主的!

“還望姑娘告知我,留給她的東西是什麼?”呂藏鋒筆直的看向對方的眼睛問道。

“什麼都沒有,我逗你的。”姚安饒扭頭看向街道另一側,不與他對視。

呂藏鋒皺眉,這麼久了,他終於發現唐真說的姚安饒身上的討厭之處是什麼了,可當初對待那位姚姑娘怎麼一點也討厭不起來呢?

“紅兒那丫頭怎麼樣了?”姚安饒像是想起了什麼,開口問道。

“我離開時,紅兒姑娘有些辛苦,但一切都好。如今想來可能更加辛苦,但真君尚在,也該不會出什麼大亂子。”呂藏鋒回答的仔細。

姚安饒沒什麼表情的點了點頭,對著街道的那側開口問道:“偷聽這麼久,有什麼感想嗎?”

原來她不是在躲避呂藏鋒的眼神,只是感受到了其他人的氣息。

“剛來,剛來,只是沒找到機會插嘴罷了。”一道溫和的笑聲在巷子裡響起。

尉天齊束著手走了出來,他看了看巷子四周血腥的戰場,微微蹙眉,不過還是對著呂藏鋒和姚安饒拱手施禮,“在下尉天齊,見過二位。”

姚安饒和呂藏鋒斜著眼看他,都是一動不動,一聲不吱。

於是場面有些尷尬,尉天齊乾咳兩聲,開口道:“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來問點事情而已。”

其實這不是尷尬,而是警惕。

呂藏鋒的手離腰間的響雷很近,姚安饒所站的位置與呂藏鋒正好形成對尉天齊的夾角,尉天齊來這裡可以有餘力說笑,但他們倆不行,呂藏鋒知道,姚安饒最少也是半個魔修,如果這位青雲榜榜首發現端倪,必然是要起衝突的。

“既然想問,便先答吧!”姚安饒聲音舒緩,聽不出異色。

“姑娘請問。”尉天齊自無不可。

“我和他都是因為初入皇都無處可去,只能來到恕索坊這種地方,可你為什麼來到這擠滿三教九流的黑市?”姚安饒問出了最核心的問題。

是不是太巧了?

她遇到呂藏鋒不稀奇,畢竟二人都是初入皇都,但三個人在同一天遇到彼此,總要有個理由吧!不然我就只能懷疑你尉天齊是跟蹤而來,不是找我就是找他,還是說你是想透過我們算計唐真?

畢竟你可是儒門推出來和唐真打擂臺的!

“我來不是為了什麼大事,今日遇到二位也純屬巧合。”尉天齊表情自若。

姚安饒似笑非笑的看著他,顯然是不信的。

尉天齊想了想措辭,然後開口道:“我前不久曾往北方去了一趟,遇到了一些事情,產生了一些疑問,所以此次回京,便沒有大張旗鼓,只是偷偷入京,來恕索坊也是同樣的道理,皇都之中,在這種三教九流之地才最好找到能解答我問題的人。”

“什麼問題?”姚安饒繼續追問。

“一問一答,該是輪到姑娘了。”尉天齊笑著提醒。

呂藏鋒一直沉默的聽著,但體內的真元卻在全力的調動著,他不知道自己能在尉天齊手中走幾招,這可是被推舉出來接替真君的人物。

“我想問,姑娘的佛影是在何處學的?我是在東海中一處小島上跟一個苦行僧學的。”尉天齊問了一個垃圾問題。

這答案顯而易見。

“唐真。”姚安饒沒有猶豫,佛影這道密宗術法之所以揚名天下,便是因為唐真,她剛才和呂藏鋒說話也提到了真君,尉天齊不可能猜不到答案的,也不知道這傢伙為什麼特意問了一嘴。

但她並不在意,只是繼續問道:“到你了,你來到恕索坊要找人解答你的什麼問題?”

尉天齊的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