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掩飾自己的居心,並擺脫容輕羽的鉗制。

容輕羽彷彿早已察覺般,如她所願的鬆開手,卻在指尖離開她的手腕時,輕輕在她的虎口處一彈。

司空寅月大驚,駭於容輕羽出手的速度。只覺虎口一陣劇烈的麻痛,卻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藏於指間未及縮回的銀針劃破自己的手指皮,而後反向她的耳畔後飛射而去。

站在司空寅月身旁的司馬雲瀧自是看見了全部過程,一見兩人打了起來,眼底閃過一抹興奮,眸光轉了轉,忙驚喊道:

“容太傅,你切勿傷了司空小姐,你若有什麼怨氣就衝著我來——啊!”正義凜然的話還未

說完,司馬雲瀧就一聲痛呼,繼而痛苦的捂住肩胛處,頃刻疼的往旁邊軟到下去。顯然,傷的不輕。

一旁的常星眼看著司馬雲瀧要倒在南宮襲襄的身上,趕忙手上一用力,南宮襲襄便連人帶椅被轉了方向。

司馬雲瀧痛楚中,眸子裡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失望,最終狼狽的跌在了地上,呻*吟出聲。

“司馬太傅!”司空寅月見此驚喊。

這個時候容輕羽已經鬆了對司空寅月的鉗制,司空寅月臉色一白,驚錯的望著被誤傷的司馬雲瀧。而她又哪裡有功夫去檢視她的情形,因為剛才那毒針擦過她的指間刺破了面板,她也中毒了。

渾身此時也是疼痛難忍,卻根本也不知道哪裡疼。只覺內心都因為這疼痛而有一陣陣的狂躁上湧,露出袖子的手上細密的青筋轉瞬間都亢奮的凸起。

讓兩個原本嬌俏可人的美人兒瞬間面目有些可怖,看的人心裡跟著發怵。

“怎麼了,這是?”這時,低醇如醉的聲音突然插入。

容輕羽聞言指尖一顫,卻是依舊安然的站在離司空寅月一步之遙的位置,背對著來人。

“五,五師兄!”司空寅月聽見北辰流亭的聲音驚的抬起頭來,抬起的眸子閃過瞬間的慌亂。

北辰流亭一出現就看見站著的容輕羽,還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情。聽見小師妹叫自己,下意識的看了過去,卻見她和司馬雲瀧兩個人一臉痛苦的跪坐在地上,臉色很明顯的是中了毒。

“這是怎麼回事?”北辰流亭隱在面具下的劍眉蹙緊,眸光輕耽了一眼背對著自己的容輕羽,最後落在被傻帽遮住全部形貌的南宮襲襄身上:“二師兄?”

南宮襲襄置於輪椅手把上的大掌微微一動,頓了下才語露擔憂的開口:“本王身體抱恙,方才發生了什麼,都沒有太在意——只看見容小姐與小師妹握了下手!所以,並不知小師妹與司馬太傅此時是何故!”

話至此,南宮襲襄便沒有再多說什麼。

背對著北辰流亭,側對著南宮襲襄的容輕羽聽得這話,容顏微動。

已經可以確定,今天的南宮襲襄與昨天可能不是不一樣,而是對她的態度發生了轉變。昨天他還為了維護她,懲罰自己的貼身隨侍。而今天的一句話,便含沙射影的幫想害她的司空寅月脫了罪了。

說司空寅月是與她“握手”之後中毒,和直接指責她出手傷人還有什麼區別?

而他為什麼前後兩天的反差會這麼大,難不成,是因為他特別的在意這個小師妹?所以故意袒護!若真是如此,那她對他的那點好感真的沒有必要繼續。

這種是非不分的人,已經難當一個“賢”字!

但是,容輕羽卻只是靜靜的站著,未置一詞,也沒有畏罪潛逃的意思。

因為她自己很清楚,只要自己問心無愧,她不在乎其他人怎麼誤會她,甚至可以轉身就走。就是她真的當眾傷人,誰又能治得了她的罪?

可是,此時她很想知道——在北辰流亭心底,是愛自己的未婚妻小師妹已經到了無條件的相信的程度,還是心理仍舊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