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遠,老陳心絞痛時常發作,醫生讓休息也閒不住。你和他逗逗悶子,我見他挺放鬆,沒事常來家坐坐。”

嗯?

心絞痛?

發作這麼早麼?

林致遠心中一沉,只一剎那,笑呵呵應道:“成啊,嬸子,只要您不嫌麻煩,我自然樂意。”

說著,提議道:“嬸子,這樣吧,明天我送小陳建回家,也省得您來回跑了,我呢,正好去您家蹭陳伯的煙。”

陳夫人莞爾一笑,“好,明天我讓老陳在家等你。”

目送吉普車遠遠離去,三人才轉身回家。

路上,林致遠仔細回憶,只恨當初影片刷的少,不記得旅長什麼時候走的……

林家梁側目,瞄了一眼,不禁唇角微勾。

“致遠,別胡思亂想,你還是先琢磨琢磨,明天去了,旅長要那三首歌,你怎麼應付吧!”

林致遠眉梢抖了抖,沒有放在心上。

早就準備好了,我能告訴你?

也就是時間短,現在拿出來,有些驚世駭俗。

要不然……

正在心中腹誹,卻不料,吳霞冷不丁插嘴,問了一聲。

“三首軍歌?致遠已經寫完了啊!”

林家梁登時一怔,眼神中充滿驚訝。

林致遠也有些懵逼,顧不得太多,脫口問道:“二嬸,你怎麼知道?”

吳霞漫不經心,輕聲細語說起來。

“嗐,陳夫人來家時,淮茹正在收拾家,提到你的書房,我們就帶著參觀了一番,小書凡從抽屜內翻出來的……”

“也就是說,我抽屜內三首歌,你們都看見了?”

“對啊。”

林致遠滿頭黑線,造孽啊,這個逆子,坑爹貨……

次日,清晨。

一大早,吃完早飯。

林致豪帶著小陳建,急不可耐出去瘋。

對此,林致遠沒有放在心上,滿腦子都是如何糊弄旅長。

木棚下。

心不在焉手持棉布,來回摩擦,拋光著雕像。

定睛細瞧,手中青石雕像,赫然是旅長,還是小背心大褲衩的裝扮。

忙活四五天,終於成型。

要多接地氣,有多接地氣。

就是不知道旅長收到之後,是會罵娘,還是會欣喜若狂?

粗布打磨一個多小時,林致遠換上細布,腦海中,不停地嘀咕。

歌呢,必須帶過去。

陳夫人已經知道,約等於旅長知道。

不能寄希望於陳夫人沒說。

與其刻意拖延,還不如謊稱之前有半成品……

臨近中午,總算完工。

看著手中一尺來高的旅長雕像,林致遠的嘴角,莫名露出幾分壞笑。

姿勢很帥,形象可愛……旅長肯定喜歡。

萬事俱備,只欠忽悠。

午飯後,將雕像和三首歌的稿紙,收進一個挎包,林致遠把搖椅拖進樹下,往上一躺,閉上眼睛,不一會兒,沉沉睡去。

夏風輕拂,樹葉輕舞,輕鬆愜意。

直至夕陽西垂,餘暉給大地鍍金。

小書凡躡手躡腳湊上前,小手啪啪啪朝臉一呼,嘿嘿直樂,“爸爸,快起來。”

林致遠猛然睜開雙眼,頓時板著臉,呵斥一聲。

“兔崽子,誰教你的,居然敢打我,我看你是屁股癢了。”

說著,翻身跳下搖椅。

小書凡見狀,咧著嘴,一扭身就跑,“奶奶,爸爸要打我……”

不遠處,吳霞、馮紅霞、秦淮茹,連同其他幾位女眷,在一旁侃大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