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臉不可置信。

“天還沒黑透,怎麼這麼早來了?”不怕被人發現麼?

吟九聲音低笑道:“與故人敘舊,又不是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何必等到深夜。”

冷衣有些不忿,他這不是陰陽她心虛嗎——心虛又怎麼了!冷衣看著敞開的窗頗為不安,連忙把窗關了。至於門她早就鎖好了,還囑咐鈴草她要早點休息不要打擾。

關好窗,冷衣才發現吟九靠了過來,高瘦的身軀把冷衣夾在他和窗的中間。

吟九幾乎比冷衣高一個頭,冷衣平視只能看到他的微張的嘴唇和平直的肩頸,喉結半隱於立領後面,上下滾動著。

靠得這麼近,冷衣只看一眼就不敢看了,側過身就要跟吟九拉遠距離,吟九卻眉頭一皺,伸手掐住冷衣的腰往他身上靠。

“你一直在躲我,四年不見這般生疏,是不是沒怎麼想過我。”吟九的聲音滿是鬱悶和委屈,聽上去聲音少了幾分清亮,多了幾分低啞。

是在耳邊說的,曖昧得冷衣身體一顫。

不僅如此,與吟九緊緊相貼的胸膛和腰腹傳來灼熱的溫度,彷彿空氣都要變燙了,讓她渾身僵直不敢呼吸。她清晰地感知到掐著腰的手有多修長有力,若是別的男人禁錮著她肯定會感到害怕的,可她現在不自覺脊椎發麻,心跳得極快。

吟九沒有等到冷衣的回答,於是忍不住看向她的臉,就發現冷衣已經面飛紅霞,深藍的眸子迷離如酒,紅潤的唇緊緊咬著,像是害羞又像壓抑。這副模樣和昨天太像了,卻讓他移不開視線,呼吸不可控制地變得粗重。

這一刻他只想靠得更近,“冷衣……”

“不,不行,快鬆開!”冷衣找回了一些理智,著急地想要推開吟九。

遭了,中美男計了,差點就忘了自己的決定……

可是冷衣的力氣意外軟綿綿的,完全推不動吟九,惹得吟九悶哼一聲。

冷衣忽然想起吟九身上還有新傷,她手掌按到傷處了。

“我不是故意的!傷口沒事吧?我這裡有傷藥。”冷衣又擔心又懊悔地道,恨不得疾步把藥拿出來。

吟九一雙手臂圈住她不讓她走,有點幽怨地看著她:“哼,你都不回答我,我不脫衣服給你看。”

“我又不想看你脫衣服!我不是故意的!”

“故技重施,還說不是。”吟九一字一字道。

“我……”冷衣想反駁,突然反應過來這情節和昨天幾乎一模一樣。

不過不一樣的是,吟九一直抱著她不放開,兩人貼得好近,呼吸都糾纏在一起,好熱,她都要出汗了。

冷衣咬著唇,小聲道:“快放開我,我們不是小孩子了,男女授受不親。”

“若我偏要親呢?”

冷衣驚訝地瞳孔放大,心跳瞬間停跳一拍,呼吸為之一窒,彷彿時間也暫停了。

冷衣以為吟九要親她,而吟九深深地望著冷衣的眼睛幾秒,然後忽然哎呦一聲,捂起肚子道:“好疼,疼死我了。”

冷衣愣了一下才回過神來,按了按狂跳的心臟後道:“你先坐我的床上,我去給你拿藥。”

吟九一聽坐床上,第一時間感到不好意思,後又十分竊喜地往那張鋪著錦被香衾的床一坐,坐下了又不禁想躺下。

當然這暗中的小心思不露於色。

冷衣拿來繃帶和金瘡藥,面帶愧疚,她昨天要給吟九上藥卻沒上成,今晚可不能這樣了。為此她偷偷瞄了一眼吟九腿間,沒有動靜,應該不會有阻礙。

雖然是偷偷的,吟九還是注意到了,耳尖悄悄紅了一圈。

冷衣坐到吟九身邊小心翼翼地看向他,吟九給了她一個眼神,復讀冷衣的話:“男女授受不親。”

“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