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冷衣搖搖頭:“不了,再說你給我作弊不就好了,而且我還可以籠絡暖冬和流夏。”

“想得這麼天真很容易吃虧的。”雲秋道,然後嘆息一聲:“雖然很難過,但我在大考時應該幫不了你。”

冷衣微怒:“你說什麼?”

雲秋:“我懷孕了。”

“你說什麼?”冷衣頓時傻眼。

“你知道最近關於國公府的傳聞嗎?”

“我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怎麼可能知道啊!”

“相傳有云遊的道士來到國公府的門口見國公府的天空有五彩祥瑞,乃福子誕生之兆,道士被請入國公府,為府上所有的王家兒媳都把了脈,卻沒有一個人有孕,此事變成了最近的一樁奇談。”

“你是想說國公府的福子在你的肚子裡?”冷衣眉頭上挑。

“很聰明嘛,沒錯,我懷了……”

“我覺得那個道士很有可能是你收買的,而你懷不懷孩子還不一定,”冷衣看了一眼雲秋纖細的腰肢,“就算你懷了孕,是剛剛那個清遊的孩子最有可能。”

雲秋臉色一僵,桃花眼微微眯起,眼神讓冷衣覺得心尖發涼,不過很快她收起危險的眼神樂呵呵道:“這你都能猜中,是天生的陰謀家呀,既然如此為什麼不直接把對手暗中除掉呢?”

“你別又轉移話題,按照我們的交易你有責任讓我透過大考。”冷衣不耐煩道,與雲秋這種人說話就是累。

“還有,剛剛的那個男人叫懷樓,你記錯了。”

冷衣那根名為理智的弦快要崩斷了,咬牙切齒道:“認錯了我向他道歉,可是你這顧左右而言他是為什麼呢?”

“你好凶哦,”雲秋一副驚慌的模樣看著冷衣,然後又變成無奈的表情:“好吧我就什麼都跟你說了吧,畢竟你應該是自己人了。”

雲秋道:“我應該向你道歉,我無法幫助你透過大考了,但你也不用擔心,因為你肯定不會有事,你是胡媽媽用來替代夏花的人選,即使你想離開琢玉閣也不可能。”

“這麼說夏花說的都是真的?”冷衣微微驚訝,她一直以為夏花是迫害妄想症發作才這樣想,可夏花是她們之中最貌美最有才能的,胡媽媽把最好的姑娘替換掉的用意是什麼?

“胡媽媽為什麼這麼做?”冷衣問。

“很簡單,她不想讓夏花當花魁,她可是把夏花視為親女兒看待,與我們這些隨時犧牲的工具不同。”雲秋淡淡地說。

冷衣從雲秋的話中竟品出幾分淒涼,一切都能想通了,胡媽媽原來是想把夏花保護在自己的羽翼之下,像哺乳的雌鳥護著雛鳥。

雖然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冷衣卻也沒有什麼疑問了,於是向雲秋告辭,臨行雲秋送她一句話:“你一定能成為最美的花魁。”

冷衣說:“你好像在咒我。”

這句話確實像一個詛咒,厄運由始至終為她獻上祝福,命運為她刻下的咒文密密麻麻地蔓延她全身。

——

日子很快到了十一月,天氣越來越冷,地上的雪來不及融化就又下一場雪,大地銀裝素裹。外邊冷得出不去了,琢玉閣門窗緊閉,在屋內四處燃起赤紅的火爐。

沉悶、凝重、且壓抑,用來形容這段時間琢玉閣的氛圍完全不為過,五個人各自為營誰都不搭理誰,互相竟是一句話都不曾說過。

只有一個同一的陣營,便是排擠夏花,之前是冷衣一直被夏花帶頭冷嘲熱諷地排擠,現在風水輪流轉,冷衣卻沒有什麼報復的快意。

晚上泡澡時微風和弄月一起洗,有說有笑的,而當她們看到夏花也進入澡堂就變了眼神不說話,立刻洗完出去。

夏花的臉一陣青一陣白,從此再也沒有在她們洗澡的時候踏入浴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