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風見夏花落魄的樣子心裡很得意,一直以來她都看著她耀武揚威,現在她終於揚眉吐氣了,不過心裡也有些忐忑,因為她的身份始終低夏花一等,甚至連弄月舞雪都不如。

在夏花還是身份尊貴的大小姐時,她被父母送給夏花當丫鬟,只因夏花的爺爺是父母的大恩人,父親發過誓全家都願為謝家效犬馬之勞,父親的承諾做到了,不僅把女兒送了出去,自己也在五年前的災禍中為謝家送死。

我是夏花的家奴,我願意為夏花死而後已。

在她年幼無知的五歲,她說出了這句誓言,而隨著諸多變故之後,她也漸漸長大,每每想到這句誓言就不寒而慄。她為什麼是夏花的家奴?她是驍騎將軍唯一的女兒,本該受到父母的疼愛,無憂的生活,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呢?

謝家高大的門楣在一夜之內傾塌,她和夏花都失去了所有,所以,憑什麼她還是夏花的家奴?她現在和她平起平坐,都是未來的花魁!

“所以……”微風全身微微戰慄,“我一定要成為花魁,不要變回低人一等的境地!”

“微風你在說什麼?”弄月走過來問她。

“啊,哦,沒什麼,在想夏天的荷葉雞。”微風呆呆地說。

弄月笑話她:“冬天還沒過就想到夏天的荷葉雞了,真是大饞貓!”

微風一直以來都不敢暴露自己的心思,因為她很害怕,她知道自己要是流露出半分忤逆的意圖胡媽媽就會讓她生不如死,和弄月排擠了幾天夏花之後她開始後怕了,很想與夏花和好,可她又實在憎恨夏花。

扭曲的藤蔓在瘋狂滋長,一天她被人堵住了去路,微風疑惑地望來人,“秦嬤嬤為何擋我的路?”

“微風小姐,奴婢有件事希望和小姐商量。”秦嬤嬤臉上擠滿了諂媚的皺紋。

“什麼事?”微風好奇道。

“小姐我們到僻靜處說。”

秦嬤嬤把她拉到一個無人的房間關上門,微風見她如此神神秘秘愈發好奇,只聽秦嬤嬤貼著她的耳朵說:“奴婢知道小姐一定在為大考的事憂心,奴婢是來給小姐獻策的。”

“你能有什麼計策?”

“嘿嘿,小姐你看,大考是按排名來對吧,第一名有賞,最後一名有懲罰,對吧?想成為第一名自然困難,但不當最後一名就容易多了,只要,把其中一個人淘汰出去。”

“你這說的跟沒說一樣。”微風嫌棄道。

“小姐這就不懂了,有時候棋局的輸贏不在棋盤之內,而是棋盤之外。淘汰對手不一定在比賽之中,比賽之外也可以……”

微風的心猛地揪起來,咚咚地跳得飛快,“你是想讓我害人?可是要是被發現了,胡媽媽肯定不放過我。”

“有奴婢幫你呢!實不相瞞,奴婢一直覺得微風小姐是最適合當花魁的人選,其他小姐都比不上你!”

“是嗎?”微風眼睛一亮。

秦嬤嬤見她動搖便再接再厲:“當然啦,尤其是凝碧根本不能和你比,她憑什麼半路插進來和你們爭花魁之位呢!她本來就不應該出現在這!所以我們應該把她淘汰掉。”

“對!把她淘汰掉是理所應當的!”微風攥緊拳頭,眼神洶湧著野火。

“嘿嘿,那老奴的計策給你慢慢說……”

微風和秦嬤嬤在房間內竊竊私語,不止一門之隔有人捂著嘴聽了大半她們的密謀,隨後悄無聲息地溜走了。

——

午間,冷衣最早回到寢室,一頭便栽倒在被子裡。

她閒得無聊又開始練劍舞,隨著基本功的進步她能挽起一個像模像樣的劍花了,體力不濟沒練幾下就舉不起劍,便回床上休息。

沒喘幾口氣就聽到開門聲,冷衣挺起身一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