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斌反問道:“你張口先帝,閉口先帝,一口一個江山社稷,可曾想過,晉王對你恩重如山,你卻不知圖報,反而想要助紂為虐,彈劾我們?”

梁燦道:“若晉王在,我願以死明志,當著他的面自行了斷。”

“好!這話可是你說的。”

程斌向後退了兩步,笑著說道:“你轉過身看看,身後站著的是何人?”

梁燦猛地轉過身,一個俊秀地青年,站在他的身後,正是他們口中唸叨的福王之弟——晉王。

梁燦登時驚呆了,一字一頓的喊道:“王、王爺。”

晉王笑了笑,說道:“小王在此多時了,侯爺,你們的對話我都聽得明白,你所說的也頗有些道理。但是,自古成就大業者,不拘泥小節,我王兄以幼主年幼,總攬朝政已有十年,名為攝政王,實乃****耳,若不及早除之,你認為,你就對得起自己的列祖列宗了嗎?”

梁燦抬起頭,聽出了晉王口中的嚴厲,疑惑的望著他。

晉王繼續說道:“福王乃是我的王兄,可他卻挾天子以令諸侯,掃蕩群雄,威名震主。如今,你所侍奉的君主,已不再是當年的先帝了,我們最大的敵人,就是這個扶幼主登基的託孤王爺。”

梁燦說道:“那、我們可以聯名上書,請福王還政與幼主。”

晉王冷哼一聲道:“幼主懦弱無能,難成大器,他只不過是福王的傀儡而已。你想一想,你輔佐這樣一個皇帝,難道天下就會太平,百姓就會安居樂業嗎?”

梁燦雙眼一怔,問道:“王爺,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晉王正臂一揮,說道:“小王的意思就是,從今往後,咱們將不再聽從福王之命,效忠這個朝廷了,也不要再提什麼幼主親政的話。從此,小王一起,建立新的朝廷,開闢一個新的天下!”

“什麼,王爺,你要建立自己的天下?”梁燦聞聽此言,汗流浹背,連連向後退了幾步。

晉王重申道:“對,我絕不承認由福王扶持的這個政權,小王要取而代之,建立新的天下。”

梁燦倒吸了口氣道:“晉王,你這是聚眾造反,是誅滅九族的大罪。你知不知道,這樣做的後果?會遭到天下人唾罵,你會遺臭萬年的。”

“住口!”晉王喝斥住了梁燦,又平靜下來,說道:“歷史,是由勝利者書寫的,成王敗寇。小王一定會從福王手中,將這個天下奪過來。”

第一百一十一章 四世三公

梁燦冷笑道:“福王,雖然挾天子以令諸侯,可迄今為止,卻無半點不臣之心;可是,晉王,你卻想借圍攻鬼神府之際,從我手中奪下兵權,而後,率軍返回帝都,伺機譁變,誅福王廢幼主,自立為帝,不臣之舉,昭然若揭。<…>。”

晉王道:“梁燦,別忘了,你能成為渤海侯,是誰給你的。”

梁燦緩緩言道:“先帝在時,稱我曾祖父始,梁家世居高官,位列三公,聲名顯赫,人稱‘四世三公’,又有晉王上書保薦,我才被封為渤海侯。”

“不錯!”晉王連連點頭,望著梁燦,說道,“今日之事,你若摒棄前嫌,交出兵權給程斌,忠心輔佐,不生二心,我便既往不咎,事成之後,我封你為渤海王,世居此地。”

梁燦深吸一口氣,沒有說話。

晉王見梁燦沉默了,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厲聲言道:“梁燦,你沒聽到我說的話?”

梁燦猛地抬起頭,看著晉王,從容道:“我是不會把兵權交給程斌的。”

晉王一愣:“什麼,你說什麼?”

梁燦一臉正色,朗聲說道:“梁燦身為忠烈之後,蒙受先帝厚恩,怎能助爾等奸佞,篡奪江山社稷?這,這就是賣國求榮、助紂為虐之舉,與禽獸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