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晏北林來的時候,她曾想開口問他,是否可以讓他的父親威武侯在朝堂上站出來,支援她獲得鐵礦權?

卻在開口之前猛然想到了答案。

現在父皇一心讓皇兄接手鐵礦,威武侯這時候站出來,會受到最直接的質疑。

他們家是不想支援太子,但也不會想得罪太子。

楚樂儀閉了嘴,乾脆沒有開口提這事。

她沒有去找皇兄,皇兄也沒有找她。

五天了,這就很能說明一個問題。

如果他真的不想要鐵礦,像他說的那樣疼她。在聽到訊息後就會找父皇拒絕,會趕來同她說明白。

高嬤嬤出現打斷了她的沉思,“公主,宮裡的訊息,太子殿下被陛下禁足了。”

楚樂儀一頓,“什麼時候的事?”

“禁足已經是兩天前,我們的人剛傳出來。”

她聽後仰頭嘆了口氣。

看來不是皇兄。

她又給於耀祖寫了一封信讓星言送去,夜色中她一身寒霜。

眼中閃爍著冰冷的光。

早晚有一天,她要用絕對的力量粉碎束縛她的枷鎖。

*

晏北林找到瑥羽的時候,他已經昏迷狀態。

嘴裡塞著鼓鼓囊囊的布團,上面是幹了的血漬。

身上被繩子捆著,解開的時候已經勒出了深深的紅痕。

衣衫凌亂,裸露在外的肌膚上有明顯的擦傷和淤青。

“畜牲!”

晏北林啐了一口,朝地上那個被打的吐血的看門狗心口上又踢了一腳。

回身讓幾個人小心抬著瑥羽進了馬車,先把他送去公主府。

楚樂儀見到瑥羽的樣子被嚇了一跳。

府醫小心的拽出他嘴裡的布,引起他的痛哼和皺眉。

“小心些!”

府醫解釋道,“殿下,瑥羽公子應是嘴裡有傷,如今血已經幹了,布黏著他的傷口,所以他才會痛。

在下現在把布條取出來,給他蘸上止血止痛的藥,他會好受很多。”

布條取出來,府醫檢查過後說是傷在舌頭。

他嘴唇像臉龐一樣毫無血色,乾涸的血漬在嘴角觸目驚心。

一頭如墨的長髮凌亂地散落枕上。

楚樂儀不忍看,走出外間,把送他來的人喚到了另一個房間。

她看著下首的人沉聲問道,“不用多禮,你起來吧。人是在哪找到的?”

那人舉止恭謹,低頭回道,“回殿下,我們是在迴風巷子的一處民宅裡找到的公子,那裡面有幾個護衛。

為保萬全,少爺要把整個宅子搜一遍,把人都綁走,所以還沒有來。”

“那處民宅的主人是誰?”

“這...殿下,小人實在不敢說,請您責罰。”

這種事,涉及皇族秘辛,少爺沒來之前,他絕不能先開口。

楚樂儀無奈,也不問了,畢竟不是自己的人。

只好等著晏北林上門。

......

“殿下,瑥羽遭逢此等災禍,我是不知道有什麼內情,但我和他同窗一場,不忍心看他下場慘烈。

殿下把他交給我吧?”

瑥羽是永朝公主的面首,如今陷在言曦公主的私宅受了欺辱,之後的日子恐怕難過。

晏北林滿身煞氣。

楚樂儀摸不著頭腦。

“我問你的府兵,那處民宅的主人是誰,你的府兵不敢說,現在沒有其他人,晏大哥可以告訴我嗎?”

晏北林咬牙切齒,“那是言曦公主的私宅,後來在柴房裡還發現了遠兒,裡面的護衛都綁起來帶到我的地